著阮絲妍的手臂握了一下她的手。阮絲妍冰冷的手掌讓他有些小後悔讓她穿成這樣出來,“手太冰了,放到口袋去。”
阮絲妍很給面子的沒有當場讓黑澤滕放開手,其實她覺得黑澤滕的手還是蠻暖和的。她有點捨不得放過他的手,可現在不是他們兩個人含情脈脈的時候,阮絲妍能夠察覺到來自不同人之間的目光,“不用管我,你忙你的。”
阮絲妍和黑澤滕的親密,讓仇成恩很想在黑澤滕握著阮絲妍的時候揮手過去,但他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他伸手放進褲袋裡面,然而在褲袋中,他把手握成拳,恨不得一拳揮到了黑澤滕臉上。
從以前開始,他就發現,只要是他看上的,都會是黑澤滕先擁有的。就算他比黑澤滕要先擁有某些好東西,黑澤滕是不會有那種要搶走的明顯行為,但最後那些東西和人都會遠離他,以一種全新的視覺效果出現在黑澤滕的身邊。
他不承認自己每一樣都比黑澤滕要差,他是養父教養長大的,他把養父身上的一切都學會了,他會把養父的一切都繼承,沒有黑澤滕任何的事情。但想法比起現實都要差得遠,仇成恩想不明白,為什麼養父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把自己名下的產業分割,他難道希望自己年輕時候拼打下來的天下一分為二?
仇成恩恨著黑澤滕,是他把養父的目光從他的身上奪走,以前養父只有他一個人,現在養父還有黑澤滕。不過有時候他也認為,養父的天下不過是想要給黑澤滕,完全沒有他的份,畢竟他也只是一個撿來的,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他不會認輸,養父親自下達的規則,他相信自己可以全部都拿到手的。這是一場天下的豪賭,只要他把養父的天下都拿到手,再也不會有黑家,再也不會有黑澤滕這個人。
仇成恩又用一種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對準阮絲妍,發現她的目光不在黑澤滕身上,心裡很滿意。這個女人他要了,只要是黑澤滕的,他都要搶過來。他不比黑澤滕差,他要把屬於黑澤滕的東西全都搶走,天下是他一個人的。
黑澤滕先挑了個位置坐,人站在低了幾個臺階的地方,抬頭看著不懂的仇成恩,“成恩,不下來嗎?”
“我去拿杯酒,不急。”仇成恩以一個主人的姿態來說話,他親自走向酒櫃,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仇先生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不對著阮絲妍的時候,就很嚴肅。臉轉向阮絲妍之後,就很平和的一個老人。他舉手讓人先把籌碼分了,今晚這場豪賭只有兩個人,他明白兩個人總有一個是失敗者。是誰會失敗,他心中有數,但事情還沒有結束,如果運氣不夠也是讓人遺憾的。
豪賭還沒開始,黑澤滕和仇成恩都不著急,所以阮絲妍都吃上了東西,情況還在慢慢進行著。不過她還是比較放鬆的,至少不是她一個人在吃,兩份牛排,她一份仇先生一份。別人都沒有的待遇,就他們兩個人動著刀叉。
不懂是不是巧合,反正阮絲妍和仇先生放下刀叉的時候,仇成恩的聲音就傳了上來,“父親,可以開了嗎?”
仇先生用隨身攜帶的帕子擦了嘴,他好久都沒有這麼靜靜地享受一頓美食了。他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沒有說其他的,而是讓人先把莊壓出來,再由黑澤滕和仇成恩下手。
“時間為三個小時,誰贏取的籌碼最多,將得到仇先生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財產繼承權。”
贏的東西是什麼,受邀者都知道。仇先生名下的百分之五十的財產,不是一般人能夠媲美的。很多人都想要,但仇先生只允許給兩個人,黑澤滕和仇成恩。今晚本來就是他們決勝負的時候,更多人想知道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仇先生要怎麼處理。
阮絲妍不知道身邊的這個老人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財產會有多少,單是從眾人的反應來看,就知道不會太少。她現在好想說,她能不能跟著一起賭一把。可是好像沒有她什麼事,這就是命。
不過讓她下去賭,也只有輸的份。從前她就已經看清楚一件事情,他們家有個很奇怪的情況,只要是老佛爺出手,全贏。她出手,全輸,所以老佛爺很喜歡找她打牌。而家裡另一個奇蹟就是,不管她和老佛爺怎麼輸贏,剩下的那一個總是能不輸不贏。老佛爺就常常說,她沒有賭運。
“阮小姐如果想要玩玩,我可以陪你,他們一時間也沒有那麼快結束,不如我們動動手?”仇先生很注意阮絲妍的表情和動作,看到她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就知道她要玩玩。但是下面的情況他也不能插手,上面玩玩還是可以的。
阮絲妍賭運不得,但就被挑起了興趣,也想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