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籟俱寂,天矇矇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空氣絲絲清冷,劃一葉扁舟,緩緩穿越記憶的海,忘記了時間,卻憶起了往事
輕輕地走下床,看著視窗透過來的微亮,想著昨晚高子健跟我訴說的那些事,心裡面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關於孫一清,我從來沒有想過他的身份。
對我而言,這個人,只是街頭忽然被碰撞時的偶然相遇,只是辦公室裡那個幫我助我的上司,還有,四年來的默默守護。
我從未想過他的身份,我覺得我的大腦裡某一根的神經是有問題的,當初和高子健談戀愛,似乎也沒有注意這個身份問題。
想到高家四年前所經歷的問題,想到全國上下被那條新聞覆蓋的嚴重性,總覺得高子健三叔這個問題,算是塵埃落定了。
劉家所謂的保護,現在看來,也只是口頭支票,最多,能保住三叔的一條性命。
能在幾天之間解決這個問題,這個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還記得孫一清送我去醫院時,明明是給某人打了電話的,電話裡的語氣,神態,舉止中都透露著一種霸氣,當時我也只是覺得這可能是我多想,沒有想到,這裡,包含著玄機。
因為那段時間我的腦子裡只有高家的事情,只有高子健一人,又被劉詩涵逼迫到就範,家中的二老還欠著鉅款,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忽略了孫一清這個人。
以及他的能耐。
高子健說,他的爺爺,在京城的地位是顯赫的,他的爸爸,沒有從。政,選擇了行商,很快就擠入了福布斯排行榜(這個很牛叉,不要太介意。),至於孫一清本人,除了是高校博士學位畢業之外,在部隊,還有個軍銜。
少。將。
這兩個字冒在我的腦海裡時,我只覺得心口一陣動盪。
記得在雲水鎮時醉酒,從田心的言語中,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她的意思,總之,在田心看來,孫一清,就是無所不能的神。田心對孫一清的崇拜,一如我對高子健的痴心。當時我只是覺得這是個人感覺在作祟,沒有想到,一切都是有著緣由的。
記得某一次在孫一清的家中,看到了衣櫃裡那件碧綠色軍裝,當時還覺得這個只是個人的癖好,沒有想到,孫一清,居然也是個軍人。
想到孫一清挺直的腰板,想到他三十好幾的男人還有那麼強健的身體,一切,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
孫一清行商,卻從不拿家族當成藉口,他只是做他喜歡做的,前兩年,又開始資助大學生創業。
不得不說,孫一清的履歷,著實是嚇人的。
之前在辦公室,總是感覺老總對他的態度有些恭維,以為孫一清業務上的能力所致,現在看來,何止如此。
關於他為什麼會離開部隊,高子健沒有說,我稍微插嘴問了問,高子健一個眼神掃過來,我立即乖得像貓似的。
玩什麼都可以,那得看地點,和高子健一起玩,千萬,不能在床上。
想到昨晚高子健居然和孫一清在一張桌子上,多多少少,我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不過高大帥說了,盛大房屋質量問題,他自己是能夠解決的。
用他的話說,開一個房地產公司要多少money,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不如早一點關門大吉。
我是信任高子健的能力的,現在我和他一樣,最為好奇的,是那個幕後使壞的人。
想到這裡,我的雙拳就不自覺的捏了起來,如果這一次,還是那些人在使壞,我也不會客氣。
“媽媽”臥室的門開了,豆子的聲音竄到了我的耳中,轉過臉看去,就看到了豆子踩著小腳朝我走來。
沒穿鞋。
我急忙跑過去抱著豆子,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指著床上還在昏睡的高子健,走出了臥室。
穿鞋時,豆子問了我幾個問題。
“媽媽,昨天夜裡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是不是有大灰狼?”
我的手一軟,低下頭看了豆子一眼,那水靈靈的大眼睛,不像是在說謊。
實際上,琥珀山莊的房子隔音效果還是很不錯的,但是由於豆子剛剛單獨睡,我有點不放心,就將兒童房的門開啟的。
但是,兒童房和大人的臥室,明明,還是隔了一道門的呀。
“咳咳,豆子,大灰狼一般是在山上,應該不會在家裡吧?”
豆子眨著眼看著我,說:“媽媽,豆子真的聽到了,而且,還有咚咚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