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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以前,李曦所知道的那個長公主殿下玉真仙長,可是沒有那麼些話說的,只是最近幾天以來,初嘗情愛滋味的她似乎一下子從那種定靜的修道思維中解脫了出來,在別人面前還不顯,每當她與李曦獨處時,便總喜歡像個小女孩一般說個不停。
這時候說著說著,她便提起宰相人選中一個很熱門的人來,道:“你莫要小瞧這個韋縚,他在朝中多年,威望素著,而且在太常卿職上,他也可稱得是長袖善舞,上上下下,不拘是皇族,還是朝中百官,他都有交往,風評極佳,眼下蕭韓致仕,他在朝中的呼聲也是很高,絲毫都不遜色於九齡公!”
“當然,你也知道,其中還有一個緣故,就是他素來與太子那邊走的比較近乎,因此,朝中上上下下,總都要賣他幾分面子,甚至我聽說,早在幾年之前,就已經有人在背地裡議論,一旦我皇兄百年之後,太子得等大寶,他就將是第一任宰相無疑了。”
“而且就在這次蕭韓二人致仕之後,已經有人在說,若是他韋縚上位,那麼等到將來太子即位,正好可以保證朝綱的穩定,正是大大的善政”
聽到這裡,李曦不由得冷笑,道:“別的不說,就衝這一點,他韋縚就絕對上不去了!”
玉真公主聞言詫異,納悶地問:“你為何如此篤定?”
當下李曦便耐心的跟她解釋分析,“這韋縚素有人望,這是好事,呼聲很高,這也是好事,據我想來,能有這等聲望,此人的水平就算再差,也不至於差到哪裡去,所以,對於他出任宰相,估計即便是陛下也曾動過心思。但是,他錯就錯在,不該拿太子出來說事兒!”
玉真公主聞言更是不解,皺著眉頭問:“此言何意?”
李曦道:“你想,不管是誰做皇帝,最忌諱的是什麼?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覬覦自己的皇位啊,更別提咱們當今這位陛下哦,對了,他是你親哥哥,你更應該瞭解他。他當初先是參加政變,把自己的祖母趕下臺,然後又幫助先皇把你們的皇伯父趕下臺,到最後”
到最後,李曦自然就實在是不便說起了,那就是玄宗皇帝又把自己的老爹都趕下了臺,其目的,就是為了自己做皇帝——當然,他不說,玉真公主也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還是忍不住要納悶,於是問:“此一時彼一時也,當初的皇兄年少氣盛,竊望皇位,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眼下,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幾年,他的身體已經開始逐漸不如此前了,而太子又是他的親生兒子,預先為自己的太子鋪墊一下,這又有什麼不妥?”
聽她這麼說,李曦還真是感覺有些無言以對。
歷朝歷代,越是有能力的皇帝,就越是對自己手中的權力戀棧不放,遠了不必說,隋煬帝弒父,唐太宗殺兄,都是很鮮明的例子。
而如果歷史不被改變的,幾十年之後安史之亂一起,某個名字叫李亨的傢伙就會乘機稱帝,然後,安史之亂平定了,他想盡辦法把自己的老爹唐玄宗從劍南道弄回了長安,三年之後,原本身體還算不錯的唐玄宗就被魚朝恩給逼死了
權力的鬥爭,向來都是沒有什麼親情可言的,而皇位的爭奪,又是其中最最慘烈的極端。至於什麼兒子可以對父親下手,父親卻未必會對兒子如何之說,就更是不靠譜的很。
李適之的祖上承乾太子,難道不是唐太宗的兒子嗎?至於武則天,為了皇位,不也是先後宰掉了自己兩個兒子?只有中宗和睿宗,裝瘋賣傻的,讓她以為對自己沒有什麼威脅,這才活了下來?至於唐玄宗,李曦雖然歷史白痴卻也知道,在李亨登基稱帝之前,玄宗皇帝可是無數次都想除掉他來著,多虧了李亨幾十年如一日的行事低調,這才面前苟活下來,直到安史之亂爆發,玄宗的權力和威望都跌到了一個最低點,他才趁勢而起
可是,這些東西,怎麼跟玉真說?
當然,李曦也知道,玉真公主生於宮廷鬥爭之中,對於這種爭鬥,其實她的認識比之其他人,已經是要深刻了許多的,但是,不管是出於對自己兄長盲目的信任,還是出於對自己子侄輩的愛護之情,這些東西都毫無疑問的矇蔽了她的眼睛。
不過呢,算了,就讓她保持這種想法,其實也沒什麼,女人嘛,單純一點,算不得壞處。那些比較骯髒的東西,自己心裡明白就足夠了。
於是這會子李曦衝她聳了聳肩,擺手道:“算了,不說這個韋縚了,你剛才還想說誰來著?河西節度大使崔希逸?這個人如何?”
玉真公主聞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