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我瞭解不多,不過,據說在如今的朝堂上,由他入朝拜相的呼聲,也是不低。據說這幾年在對吐蕃之戰中,他很是立下了一些功勞,因此,就連我皇兄都很是賞識他。”
李曦聞言默然點頭,道:“那或許吧,管他呢,其實,只要九齡公能夠拜相,我就該知足了。九齡公如今的威望,在朝中就不是第一,也絕對唯二之選了,他的拜相,當無疑問。”
說完了,他笑著看看玉真,小聲道:“師姐,待會兒咱們吃完了,就回你的玉真別館吧,行嗎?”
似乎是從李曦的眸子中看出了一些什麼,玉真當即便有些扭捏,剛才還一副大家風度地點評眾多朝中大佬,此時聞言卻怯怯地低了頭不敢與李曦對視,猶豫了一會兒,她才開口說話,而且聲如蚊訥,“子日,這樣不好的,要麼,你答應我,去了之後,咱們只是坐著說話,你不許做別的,那樣的話”
說著說著,她抬起頭看看李曦,這才發現李曦原來一直都盯著自己呢,於是她頓時就又不好意思的溜開了眼神兒,訥訥道:“最多最多就是還像那天那樣”
“那天?”李曦故意問她,“那天是哪天?”
玉真抬起頭來瞋了他一眼,“那天就是那天,最多最多就是讓你抱著我,絕對不能再做其他的。你要是答應,咱們待會兒就回去,你若是不答應”
李曦聞言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難道親一下都不行?”
玉真聞言驀地大羞,下意識地左右看看,見無人關注,這才伸手過來,在李曦的手背上拈住一塊(肉)皮,作勢就要擰。
這下子唬得李曦趕緊求饒,“好,好,好以後絕對不在這種人多的地方胡說了,好不好?等到回去了只剩咱們倆的時候,想做什麼不行!”
玉真公主聞言又是害羞又是好笑,悻悻地鬆開他。
話說這個那手指掐人的活兒,可從來不曾有人教過她,但這種招式似乎是是個女人都是生下來就會的,根本就不用學,只需要有那麼一個合適的人在合適的情況下稍微的激發那麼一小下下,她就立刻的掌握了,而且只用了幾次,這技法就純熟起來
這時候,她一邊羞羞地夾了一塊李曦片好了給她的羊(肉)遞到李曦面前的碟子裡,一邊低了頭小聲道:“最多最多就讓你再親幾下,好了吧?”
李曦聞言得意地嘿嘿傻笑不已。
正在兩個人打情罵俏得最最得趣的時候,卻突然聽得店鋪裡熱鬧了起來。
兩人停下吃喝,四下裡一打望,就發現不遠處的櫃檯前似乎正有什麼事情在發生,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有不少原本坐著吃東西聊天的客人站起身來走過去看熱鬧了。
李曦本不準備搭理這些事情,但是他剛剛拉著玉真坐下,兩人說了還沒兩句話,就聽見那邊的動靜越發大了起來,李曦再次站起來,還沒等看清什麼,就聽見“哎呦”一聲,然後,那櫃檯前密密匝匝的人群為之一散,李曦便正好從人縫裡看見,竟有一個店裡夥計打扮的人被打趴在了地上,看他捂著肚子,顯然,十有是被人在肚子上踹了一腳。
他回身衝玉真公主做了個眼神兒,示意她坐著別動,然後自己起身走過去,到了人群外邊,也看不清裡邊怎麼了,只是聽見一個很囂張的聲音似乎在大大咧咧地說著什麼,於是他便拉住旁邊一個人的袖子,小聲問:“這位老兄,怎麼了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那人也是個好事兒的,聽見有人衝他打聽,便跟李曦說了起來,他嘴皮子挺利索,再加上事情本來也就簡單,於是不過三言五語的,李曦就已經聽明白了。
卻原來,這柳家的炙羊(肉)店的老闆,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他自己生的不怎麼樣,卻是娶了一個非常水靈的媳婦兒,雖然三兩年間,他這家炙羊(肉)店的生意越做越大,很多事情甚至都不必他親自出面打理了,她媳婦兒就更是不必說,但畢竟在剛來長安開店的時候,還是他們小兩口兒一塊張羅生意的,所以,他那小媳婦兒的美豔,不過幾個月就已經聲名在外,甚至於,他這店鋪之所以一開始就那麼火爆,有不少人就是奔著看美女來的。
而且,據那人說,這柳家的小兩口是打從靈武那邊遷過來的,才過來沒幾年,而他們之所以撇家舍業的遷到長安來居住,其原因就是在靈武的時候,他媳婦兒被當地一戶有權有勢的人家給看上了,非要逼著柳家漢子休妻,是以,他們才一路逃到了長安來。
卻不曾料想,來到長安之後,儘管他們刻意的低調,他那媳婦兒即便出來見人,也總是刻意把自己打扮得灰頭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