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到底難掩天姿國色,於是,那美名便漸漸在長安傳開。這不,前些日子,那小娘子出去買頭面首飾,正好就被一位貴公子給看見了,一路追到家裡來,知道了他們家的下處,於是,這邊開始糾纏了起來,那架勢,簡直是抵死不休。
而人家小兩口感情很好,自然不可能答應他什麼非分的要求,但是那貴公子卻不肯死心,於是最近一段日子裡,便經常打發了人到他們家這店裡來鬧。今日也是如此,這不,沒幾句話的功夫,已經把店裡的兩個夥計給打了!
這故事讓李曦聽得皺眉不已,要按說呢,這富貴人家的有錢公子哥兒調戲良家婦女,這擱在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但是要知道,這可是長安城啊,天子腳下,如此肆無忌憚的盯著人家良家女子不放,而且公然的上門找茬兒,這可就是過分了點了。
聽得心中不悅,李曦忍不住腹誹:這哥們要泡妞是沒錯的,人家有了丈夫了,而且夫妻和合,但也架不住你確實喜歡人家,這都沒錯,問題是,泡妞也是一門技術活好不好?像你這麼來硬的,以勢壓人,做張做勢的欺負人,這還叫泡妞嗎?這叫欺負人!
打聽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後,李曦也懶得再擠進去看,便轉身回去,把事情的緣故跟玉真公主解釋了一番,然後,就見玉真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女子倒也可憐,就因為天生的好容貌,便走到哪裡都不得安生。叫我說,倒不如不叫她生得那般好看,興許還能得些安靜日子過。”
李曦聽了,也裝模作樣地嘆息,“是啊,要是師姐你不是生在皇家,那該有多好啊!”
玉真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失笑,見周圍的人都擠了過去看熱鬧,自己身邊無人,便忍不住攥起小拳頭在李曦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就你腦子靈,不管說什麼,你都能”說著說著,她又嘆了口氣,一臉於我心有慼慼焉的表情,對李曦道:“子日,要麼,咱們幫幫他們吧,總不能看著他們這麼恩愛的一對夫妻被人家欺負呀!”
李曦聞言眉(毛)一挑,“人家可是貴公子哦,你就不怕我非但幫不了,還把自己陷進去?白得罪人?對了,剛才倒是忘了問問,這是哪家出來的混賬傢伙!”
玉真聞言失笑,“怎麼,也有你害怕的事情了?也怕得罪人了?你卻不知道,你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別的不說,光是皇子之中,鴻兒跟清兒,跟你可不就不對付?”
李曦聞言做張做勢,故意道:“也對,咱的後臺是玉真長公主殿下呀,怕他個屁!”
玉真聞言又是忍不住笑著瞋他。
於是李曦憤然起身,再次過去,還是拉住剛才問話的那人,問:“勞駕,這個人那麼囂張,居然敢在天子腳下公然的欺負人這到底是那家人物呀?”
那人聞言扭頭回身看了他一眼,道:“哪家人物?呵呵,你想啊,敢在天子腳下這麼辦事兒的,要是沒點根底來歷,可能嗎?據說這人哪,可是當今太常卿韋縚韋老大人的愛子,寵著呢!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據我所知,過不了幾天,這位太常卿大人可就要登臺拜相了,你想,宰相大人哪,他的兒子,就算是再怎麼著,又有誰敢管?”
李曦聞言緩緩點頭,“怪不得,原來是韋大人家的公子啊!
第四卷 轉運天下指掌間 第二十五章 盛世之民
一聽到在這裡仗勢欺人的居然是韋絛的愛子,李曦立刻就敏銳的把握到了一點什麼。
韋絛,可是太子李鴻座下第一人。
當然,按照常理來揣度,僅僅憑藉兒女之事,即便兒子再操蛋,要想扳倒他的老子,都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一來這韋絛的兒子雖然仗勢欺人,到底還並沒有作惡到最後一步,二來麼,韋絛官居太常卿,那可是九卿之首,地位非同一般,僅僅憑藉他兒子曾經意圖調戲良家婦女這一條,是壓根兒就不可能撼動這等朝中大佬的地位的。
但是,如果不求撼動他的地位,只求能借著這件事,讓他在玄宗皇帝那裡留下一份“不善教子,子尚如此,其能為何”的印象呢?這樣,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而一旦讓他在玄宗皇帝面前落下了這麼一個壞印象,別的不說,至少他登臺拜相的可能,怎麼也得銳減五成吧?
韋絛乃是太子李鴻的得力干將,甚至於最近幾年來,他一直被朝野上下鼓吹為未來的治世之相,本來就應該讓玄宗皇帝這個權力(欲)極強的皇帝心中忌憚了,李曦暗地裡揣摩,或許新宰相的位子一直持續了這麼多天懸而未決,未必就沒有韋絛在朝中呼聲太高,而玄宗皇帝不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