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門戶作為合作物件之一,就是因為早就已經把主意打到了遠在洛陽的她的家人身上。只不過後來隨著李曦對這個裴楊氏的認識的加深,倒是覺得那一條只是次要了。
而如果換成現在再來處理這件事的話,或許讓岳父大人說動此時周邛來入股,效果會更好,要知道,周邛的妻子可是當今朝中工部侍郎張九齡的小女兒,這關係可就通天了去了。只不過一來人家周邛未必瞧得上這種生意,二來這蜀州畢竟是他的治下,即便是以家人的名義入股,卻怎麼也逃不脫“為官一任,造福己身”的惡評。
雖然誰都知道,官商結合才是真正的官道和商道。
這時候,楊花花又放出第三根手指,道:“至於這第三麼,自從聽說先生到妾身府上做賬房,妾身就已經對先生好奇不已,在眾人都對先生嗤之以鼻的時候,獨妾身一個小女子堅信先生心中必有所持,後來得知先生釀酒,妾身更是幾乎料中了先生的每一步棋,雖然總是落後先生一步,不過卻也自詡可以與先生知己相稱了。”
說到這裡,她見李曦微微的點頭,這才輕輕地嘆了口氣,唇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時之天下,男子盡纓冠,女子不過後宅之戲物爾,然妾身不才,卻不甘心只做他人之玩物,故而幾欲振奮,卻奈何才力不逮,只能憑我一個小女子的些許詭計維持至今。自見先生,如撥雲見日,這天下之間,能叫妾身心服口服者,唯先生一人也!妾身敢不自量,願附驥尾後,萬望先生提攜洗刷一二!”
說著,她竟是推案而起,大拜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