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只是無不以為的擺擺手說是沒什麼,但是坐下之後,他臉上還是不免添了些頹唐的顏色,頗有些意興索然。
李曦翻檢著小几上其它的拜帖時,偶爾扭頭看看李逸風,正好看到他一副失落的樣子,大約能猜到他的心思,便笑笑,問:“我知道先生素來喜歡讀史,尤喜治《漢書》,敢問先生,您覺得張良與蕭何二人對漢高祖的幫助,誰更大一些?”
李逸風正在走神,聽到這問題愣了一下,然後才皺著眉頭道:“這個,倒是不好說的緊,張子房乃是高祖謀主,經常會幾個月都不說什麼話,但只要開口提一個計策,就可助高祖平添十萬兵馬,這個自然是功高居偉,不過即便他張子房有再多的計謀,若無蕭何在背後為高祖籌謀展布,治理內政,兵從何來?糧從何來?因此老夫覺得,這兩個人之間,實在是無法評論出一個誰高誰低來”
李曦聞言笑著點了點頭,李逸風本以為他最近學問進益,這是要同自己探討些漢書的歷史呢,誰知道李曦只是提了一個問題,等自己回答過之後,他便沒話了,再次低下頭去翻檢起那些請柬來。
神情微愕之後,李逸風皺了皺眉頭,旋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不長的一會兒時間內,他臉上的神色數變,良久之後,他嘆了口氣,忍不住再次起身,神色之間卻是多了些醍醐灌頂的意味,衝李曦兜頭就是一個大揖,“謝公子指點”
李曦放下請柬,扶住他,誠懇地道:“我非高祖,先生亦不是蕭何,只不過,家中的生意,來往的交情,以及和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