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漸漸學習勾引男人的招數。看著一個個面目陌生的男人從我身上提起褲子離開,我笑顏如花。
但我的心漸漸冰冷。我告訴自己,終有一天,我要向他們連本帶利討回來。
我要他們萬劫不復。
那年,我不過十歲。但我開始算計。算計一切,曾經對不起我的人。
我的身價越來越高,隱隱有成為頭牌的趨勢。但是不夠,還是不夠。但我等來了機會。
兩年後司馬勝來到這裡——那個我應該稱父親的人。他沒有找別人,只專點我。他不過是慕名而來的許多人中的一個。
我知道,報仇在望。於是我笑,面上卻愈加媚惑。
錦千錦千你的名字像是懷了美麗的願望。司馬勝摸著我的臉,這樣說。我在他身下動情地搖擺身資,給他極度危險的快樂。
美好的願望。我笑,開懷大笑。
也許曾經是有的。但,不是現在。
我用了大半年時間住進司馬勝心裡,然後他為我贖身,帶我回司馬家。我見到母親口裡哪個高貴的女主人,現在不過是紅顏遲暮,不再有吸引,便被無情拋棄罷了。
母親,母親。我為你報仇了。你可看到了麼?我在心裡這樣說,眼神如劍般寒冷。
我在司馬勝面前乖巧懂事,深得他的心。
愈深入瞭解司馬勝,便愈覺得眼前這人不過是優柔寡斷,抑鬱不得志的人。他生在司馬家,是璇璣的大世家,但他卻沒有當主人的氣魄。
怪不得近幾年司馬家外強中乾,金玉其外。
但,司馬家依然是司馬家。我的仇,足以報。
我向司馬勝要求報仇的時候,司馬勝用懷疑的眼神看我。但我無所謂。我不怕他查,也最好他查。
查到我當年的悲劇,查到我母親當年的悲劇。查到,我是他兒子的事實。
我雀躍。但我面上愈加沉穩。唯我的指尖興奮地發抖。我照鏡子,裡面有人藍顏如玉。瞳孔卻是嗜血的紅色。
我帶人衝到曾經的家裡,那時父親的弟弟與那女人正在午睡。
好笑的是,當我破門而入,他們只來得急揉著惺忪的眼睛,疑惑地看著我。
不認得我了?我笑,命人將他們捆起來,任我慢慢折磨。
他們似乎漸漸想起我是誰。於是憤怒地罵我,但於我而言他們的話顯然只是多餘。將他們的嘴用浸過糞便的麻布塞緊,再重重鞭打。
後來折磨他們也折磨地累了,我索然無味。重重嘆了口氣,我露出“便宜你們了”的表情,看著他們如釋重負的眼神,我笑,異常妖媚。
來人,我說,把這個男人的命根給我割了,再把這個女人丟到山上去,聽說那裡最近在鬧老虎。我轉身,又加了句,可別讓他死了呵!
我出門。日光在眼前投下萬丈光明。但我站在陰影裡,害怕與之接觸。
我回到司馬山莊,覺得很累,便要休息。可是司馬勝近來,他的眼裡隱有激動與痛苦。我只當沒看見,笑臉相迎。
真是一場遊戲。我想,愈加覺得這場遊戲異常好玩。
司馬勝不敢認我,我知。但我豈會如他所願。
我命人接近那人老珠黃後便隱有不與爭峰的女主人,慫恿他去查關於我的一切。計劃很成功。不久後那女人大鬧司馬家。將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揭示出來。
我看到司馬勝的臉無法用語言形容。卻十分精彩。
五王爺帶人圍攻司馬家,美名曰為女兒討回公道。
我暗笑於心。
司馬家從此易主。掌管的依然姓司馬,但財富權利卻落在五王爺手裡。
當他們終於放下心來尋找我,我卻早已經逃了出來。
我逃出來之後,身心俱憊。我一路向南,終於來到淵龍境內。但我始終無處可去,卻因皮相終有姿色,又被下了迷藥賣給青樓。
我原以為淵龍歌舞昇平,盛世繁華。可其實無論是淵龍還是璇璣,到那裡都是一樣的。
我被打造成頭牌,因妖嬈多便而漸漸在淵龍聞名起來。夜夜夜夜,我看著伏在身上蠕動的各種男人表情妖媚。心裡卻漸漸冰冷。很多人告訴我,那便是我的命。我面上笑若鮮花,心中卻隱隱有著希望。
我告訴自己,我定要過想過的日子。
我終於又尋得機會逃了出來。隱隱覺得這告別多年的世界陌生卻光明,甚是不可名狀。陽光照在身上原來是充滿熱度,望著望著便覺得眼痛淚落。我回顧來時的路,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