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並命人查名白熙的身份。得出的結論大吃一驚——兩年前,白熙的家是被寒毀掉的。
我聽聞後一笑。想來,白熙用一年半時間接近端木禮,確是報仇心切。可是,我知道,早在她第一次見寒,她已淪陷。
大約,在愛情的面前,什麼都是徒勞。
寒大怒。他的本意是殺了白熙,連同那肚子裡的小孩。
但端木禮竭力阻止,而我亦盡力勸阻。
虛偽,虛偽至極。我的面上明明表現了善良,寬容。但心裡卻叫囂著,殺了她,殺了她!連同她肚子裡的小孩!
我想我快瘋了。
寒,寒。當有一天你看清了我的面目,會不會毫不留情地將我拋棄,如同現在拋棄白熙一般?
很累。真的,很累。
這事我大概做的天衣無縫。所有人除了端木禮全部認為應殺了白熙。
我以為我這便可以幸福。
但,我其實只是說,以為。
幾天後太子出現在我的面前。太子,便是後來的宸帝。他望著我,目光猶如天神俯視螻蟻般恩慈。大約就是外界所說的,仁心仁義,愛民如子。
他說,兩擇其一。要麼跟他回去,為他所用;要麼留在這裡,等真相慢慢被揭露。
我那時站在山莊外面的樹陰裡。我回頭看著山莊,燈火闌珊裡異常寂靜。我進退兩難,只得抱著希望在絕望裡慢慢死去。
我跟你走,我說,你幫我掩埋真相。
我看到他的眼裡有著不屑的神色。他掩飾的很好。但我早已看透世理。
我走之時與來之時一樣安靜。如此甚好。
如此甚好。
寒,寒。我終究只想要留幾分顏面在你心裡。
那麼,若我們再見,你還會記得我麼?
我在宸帝身邊八年。八年來,只有前三年接到過一個任務。
我遊走在聲色之中,妖嬈卻又高傲。這樣便掉起許多人的胃口。我一步步接近目標,那個位高權重的宰相,我表現地若即若離,那宰相便更是欲罷不能。
我在心裡冷笑。可面上卻愈加嬌媚,終於用了三年時間將那老頭迷的神魂顛倒,甚至連宸帝來抄他的家之時都是抱著我在床上翻滾。
我忘記了那老頭當時的表情。疑惑?驚詫?還是被背叛的羞憤?
我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那年月夜如水,有一白衣少年,負手仰望星空。他的眼裡滿是星辰,恍若天人。
大約是我還有利用價值。宸帝終沒有除掉我。而是任由我提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