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2 / 4)

減,相應的守城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獨孤航知道各處的情況其實大致上都差不多,於是他並不願意象有些人那樣頻頻找陳則銘叫苦。京中兵力原本有限,陳則銘哪怕身為殿帥,又能怎麼樣。聽說朝中正在緊急徵兵,或者情況過幾天能有所緩解,不過哪怕是新兵來了,手忙腳亂的,一時半會能起的作用恐怕也有限。獨孤航希望自己能以現有的兵力堅持更久的時間,成為陳則銘最無需牽掛的一處,這是此刻他唯一能為陳則銘做的,雖然他很急切地想做得更多。

然而他也難免恐慌,也許不久後的某一天,自己手裡頭的兵就很難守住這長達數里的轄區了。他隱約覺得這個噩夢離自己只怕並不是那麼遙遠。

悶頭大睡一場後,獨孤航才從晝夜不眠的深度疲憊中恢復了些元氣,起身四處一走,便聽到一個讓他覺得驚訝的訊息——皇帝御駕親臨了。

待他趕到議事大營門前,正趕上段其義從裡頭出來。獨孤航品級低於段其義,趕緊先拱手叫了聲段將軍。

段其義往他面上瞥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與他交身而過。

獨孤航愣在門外,眼睜睜看著段其義走遠,心中正覺得疑惑,路從雲從裡面迎了出來。見他到來,路從雲道眾將此刻已經散了,大營中只剩殿帥和萬歲在密談,若無緊急軍情,不要入內。

獨孤航往他身後探一探頭,果然大門從裡面閉上了。

兩人往外走了幾步,路從雲笑道:“獨孤將軍睡得如何?”

獨孤航面上一紅,只道隊上居然無人叫醒自己。

路從雲道:“這正是萬歲的意思。萬歲微服出訪,感慨兵將們守城守得辛苦,昨夜上陣的幾位將軍均不曾派人通告。”他停下腳步,見獨孤航依然沒有去意,又道,“萬歲已經下令犒賞三軍,今夜營中加餐,將軍不去嘗一嘗?”

獨孤航想著段其義方才舉止,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與路從雲年紀相仿,心理上難免親近些,而路從雲此人進退有度,從來以禮待人,哪怕獨孤航不多話,平日裡兩人處得也不錯,獨孤航想了幾番忍不住追問:“段將軍方才是怎麼了?”

路從雲訝然。

獨孤航見他如此,心道或者段其義是針對我個人而來,與大人並不相干,趕緊含糊幾句將這事情掩了過去。

兩人又寒暄幾句,獨孤航告辭回身,往來路上走,正遇上有人拎著食盒沿路而來,一路飄香。

獨孤航側身讓路,回首見那人走到門前,與路從雲交談幾句,隨即進了議事大營。

隨著那門一開,四下裡猛然亮堂,那屋子裡燈火輝煌,陳則銘與蕭定兩人相對而坐。

那人拎袍跨過門檻,門又被合上了。

身旁再陷入黑暗,獨孤航默立了半晌,路從雲望見,朝他擺手,獨孤航這才醒過神來,慢慢離去。

而屋中,隨著那侍從的進入頓時藥香滿屋。陳則銘露出吃驚的神情。

侍從將食盒開啟,將碗恭恭敬敬送到蕭定手中。蕭定道:“這是愛卿的藥,愛卿來不及喝,已經涼了,如今熱了熱。”說著拎勺舀了舀,輕輕一吹。

陳則銘其間一直盯著蕭定的舉動。在蕭定抬眼前那個瞬間,他終於露出了動容的表情。起身跪了下來,雙手過頭從皇帝手中接過這碗藥。

交替間,兩人的手微微相觸,彼此似乎都毫無所覺。

陳則銘將藥擱在身前,磕頭謝恩,端著碗退回座上,仰頭喝了下去。喝完後侍從收碗,陳則銘道:“臣下惶恐,微臣不過戴罪之身,如何能得這許多恩賜,還請萬歲收回寶劍。”卻是蕭定在城牆之上,心中感慨,一時間無物可賜,摘了自己隨身佩劍當眾賞了給他。天子貼身之物用來賞人,倚重之心,人人一望即知。

蕭定不以為然:“愛卿及眾將士護國有功,再多的賞賜又算什麼。”

陳則銘露出愧色:“臣無力迴天,戰況如今也不過是僵持,護國兩字,當之有愧。”

蕭定凝視他片刻:“兵力如此懸殊,相持已經是大勝但朕此番前來是想問問愛卿,如今除了堅守,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

陳則銘一驚,見蕭定神色凝重,遲疑了片刻不答。

蕭定心中狂跳,他如今來軍營,實在是希望事到如今能有轉機,否則糧草告罄,事情真是步步往絕境在走了。

隔了一會,陳則銘起身,跪倒下去:“除了堅守,別無他途。”

蕭定面色不禁變了,陳則銘抬起頭來,神情決然:“匈奴進犯日久,如今他們亦是進退兩難。打仗有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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