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舉動。
也許他也意識到了,真正留下他一個人面對這一切,那是會比死亡更加令人寂寞和難以承受的事情。
死亡和孤獨總是如影隨形,蕭定都是懼怕的。
他衝撞著身下的軀體,把那些恐懼掩埋在這些粗暴又似乎不脫纏綿的動作中。
他把自己深深嵌入對方體內,似乎那是解決問題的唯一出路。
蕭謹此程百官隨行,因太過臃餘而導致了行軍速度緩慢。
行不幾日,又遇上暴風雨造成的山洪,雖然鑾駕無恙,可少了幾百兵士,遍尋不見,也不知被衝去了哪個龍王廟。
如此鬧哄哄折騰一番過後,很快軍中便起了流言,說是此行徵兆不好。
光是平息這些謠言,樸寒已經覺出了深刻的疲倦。
樸寒身為殿帥多年,若只是腹中草莽之輩,蕭定也不可能啟用他來對抗陳則銘。就掌兵對敵的手法而言,樸寒亦是胸有韜略的。
然而五十萬大軍,如此龐大的人群,每日裡的糧草軍需也都是極其駭人的數目,再夾帶了這樣多的官員,甚至還要派精兵日夜守護蕭謹的鑾駕。
御駕親征的好處樸寒暫時還沒體會出來,倒是種種弊端隨著路程的行進,越加浮出水面般的分明瞭。
行程蹣跚,供給困難,面對這些剛剛高升的樸寒有種施展不開的無力感。想到將要面對的馬上強敵,哪怕是以五敵一這樣優勢明顯的對峙,他居然也有些心虛起來。
這樣下去,麻煩大了。
樸寒不寒而慄。如何毫無端倪地扭轉劣勢,又不打擊到帝王的一腔熱血,成了他此刻最棘手的難題。
而文臣們有對征程深以為苦的,也有真心為主的,都紛紛跑來找他,希望他能勸諫萬歲,軍國大事,莫要如此兒戲。
樸寒仔細思量之後,決定站到文臣們一邊,趁勢解決這個燙手山芋。
他很快去見蕭謹,請萬歲回鸞。
蕭謹坐在車上,眼見離京城越來越遠,即將征戰的興奮便越來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