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和大老婆的侄兒斬斷四肢,使之血盡而亡。他自小得到的幸福生活因他們而終結,恨意可想而知,可這手段如此殘忍毒辣,毫不掩飾,卻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大老婆大是驚恐,連夜想要逃離,卻被他在半路截下,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卻沒殺她,而是將她軟禁了起來。那大老婆此刻也才不到四十歲,從此終年不能踏出門半步,比起死來說,也未必就是件幸事”

說到此處,兩人對望一眼,忍不住微微嘆息。

陳則銘沉默良久:“原來是這樣,難怪他性子那樣古怪”

怔了半晌,突然道:“故事既然說完了,那楊兄說這個故事的用意,是不是也該說說了?”

第四章

此刻天已經開始暗了,雨漸漸停下來,小二將燭臺拿了上來,放在他們桌上。楊梁在燈光下微笑:“用意?也許是希望將來某一天,事情步入絕境前能峰迴路轉,每個人都尚有餘地可以周旋我也說不清楚”

陳則銘沉下臉:“楊兄說得越發玄乎了。”

楊梁不置可否,只是轉著手中酒杯輕笑。

陳則銘站起身,惱道:“殿帥此言話中有話,卑職聽著事態嚴重,只怕擔當不起,懇請大人明言。”

楊梁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坐下,柔聲道:“你想太多了。”

陳則銘立著不動,冷道:“殿帥是擔心我對陛下有異心?”

這話如此大逆不道,楊梁聽了卻面不改色,顯然這也在他意料之中:“你就是有異心,又能怎麼樣?”

陳則銘怒道:“你!”想一想,自己確實也沒這個能力,不由沮喪難言。

楊梁為他斟上一杯酒:“既然沒法改變什麼,不如先喝酒?”

陳則銘端起酒杯,苦笑道:“這酒喝得越發鬱悶了,楊兄其實是為了刺激我而來?”說著一飲而盡,坐了下來。

楊梁怔怔看他在燈下的面容,臉上有種難以言敘的神情。陳則銘覺察到後看了過去,兩人目光相觸,楊梁驟然一驚,隨即又笑了起來。

“就當我錯了,要不我給你講講這街上的傳說解悶?”他話題一轉,便把這尷尬之處抹了去,不留痕跡。兩人數月不見,此刻又已經品級懸殊,陳則銘卻也不覺有何生疏之處,談笑間,楊梁還是之前那個楊梁,在他面前,似乎現實和時間都淡化了。

時隔數月,前方傳來訊息,匈奴與樸呂國聯姻,並指使樸呂國背叛天朝。

樸呂國雖然不大,可其位置正處西域要衝,它的叛變使得西域諸國通往天朝的道路完全中斷,匈奴趁機征服了西北二十餘國。此舉不但使得天朝每年所得奉品大減,更讓天朝顏面大失。

皇帝大怒,命楊梁即日出兵討伐。樸呂國地處偏遠,眾人都明白此戰必定耗時長久,辛苦之極。但天子派出重臣,取勝迫切之心可見。

這一次出征異常的緊急,楊梁連告別也沒來得及,便離京了。

陳則銘趕到他府上時,早已經人去樓空,院中只剩了幾名清掃的下人。楊梁自父親死後,楊府中居然再沒有其他的親人。

陳則銘聽著那沙沙掃地之聲,抬頭見幾片黃葉盤旋隨風落下,突然驚覺此刻原來已經是初秋了。

皇帝又開始隔三岔五地召他覲見,楊梁的離去似乎讓他空虛了不少。

他還是那樣的喜怒無常,讓人琢磨不透,尋找各種方式讓陳則銘覺得窘迫,並以此為樂。陳則銘忍受著,並不反抗,但他能感覺得到,之前的那份讓他險些崩潰的懼怕感在漸漸消退,這發覺讓他欣喜萬分,並讓他有了可以支援下去的力量。

也許是因為他看到了強大背後的東西這一點上來說楊梁的故事功不可沒。

蔭蔭懷孕了,陳則銘遠遠看著她撐著肚子在花園散步的身影一天比一天臃腫,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皇帝偶然一次路過,覺察到他凝視的神情,便時不時將他兩人叫到一起來聊聊天。

蔭蔭對於大著肚子見陳則銘這件事情似乎感覺萬分尷尬,總是堅決推辭,但皇帝不鬆口的話,誰又敢違抗。

於是,兄妹見面的次數便多了。

陳則銘在皇帝的注視下,不得不千篇一律地講敘著父母對蔭蔭的掛念,蔭蔭低著頭,也不怎麼搭話。

這樣的會見,無異於一場煎熬。而這樣的煎熬,每隔一兩天便要重複一次。

陳則銘看得出蔭蔭早已經不勝其煩,他想再繼續下去蔭蔭只怕真要翻臉了,皇帝可不是自己,他不會忍受蔭蔭的脾氣。真這麼做,蔭蔭在宮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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