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困住他!”那十數人飛馬疾去,身法速度與普通兵士絕然不同。

律延從馬背上摘下一支小弩,目力所及處,青衣衛已經將陳則銘團團圍住。

之前陳則銘一路奔來,幾乎可稱得上是馬不停蹄,其鋒銳不可擋,遇上這十來人卻如流水突遇到淺灘,竟然慢了下來。

律延從袋中掏出一支細小弩箭,慢慢搭在弩弓之上,朝著陳則銘的方向伸直了手臂。

箭頭那一端,圈子越壓越小,陳則銘手中的戟眼見漸漸要施展不開。

那十幾人武功單個來看雖然比普通匈奴兵士強了甚多,但比陳則銘還差了不少,奇怪的是一旦聯手,卻是殺招層出不窮,讓人無片刻喘息之機。仔細看去,對手步伐位置錯落有序,暗合五行八卦之道,擺得似乎是什麼陣法。

更有一隊匈奴兵不知何時,圍在外圍,將他們隔離在人流之中。是以手下雖然見他遇險,卻根本無法接近解救。

再打過幾招,陳則銘便開始顯了敗相,不由大急。心道若是我死在此處,必然軍心大亂,想到此處,咬牙堅持。

日頭如火,緩緩移動,陳則銘閃避躲讓間,眼角餘光突然捕到一閃而過的一點寒光,心頭一顫,幾乎是同時,身子已經往後退了一退。

這一刻,一支箭擦面而過。也是這一刻,肩後一涼,劇痛隨之洶湧而來,已經是中了一刀。

陳則銘顧不上身後的傷,驟然出手,抓住了正與自己交錯而過的那支短箭。

適時面前一人持刀而上,迎面砍來,陳則銘蹬開馬鐙,棄戟飛身而起,一扭身竟避過了來招,兩人錯過時,陳則銘反手一插。箭支無聲無息沒入來人眼眶,那人慘呼。

陳則銘返身猛力抽箭,血如箭般射到他胸前。

那人捂著眼落馬,縱聲慘叫,其聲淒厲,聞者變色。這一人一倒,陣法便是破了,其他人等都呆了片刻,遲疑著相互看了一眼。

陳則銘落回馬背,也不看他們,只低頭盯著手中血淋淋的箭支,模糊中,還是能看出那四顆尖利如齒的倒刺。

他抬起頭,看著數丈外觀戰的律延。

此刻他肩後的傷口血流不止,已溼了大半個後背,加上胸前血汙,他看起來就是個血人一般。

律延緩緩放下弩,朝他若無其事般笑了笑,開口冷道:“殺了他!”

青衣衛應聲而上,將陳則銘重新圍住。

陳則銘心中突然通透,楊梁中箭的情景在他眼前一閃而過,這畫面之前他勾勒過無數次,都不能刻畫完整,那樣強的一個人怎麼會死在流箭下呢。

這一刻,他很清楚了。

第六章

風沙在馬蹄間盤旋,那重戟已被黃沙埋了一半。

陳則銘伸手,緩緩取下頭盔,隨手扔開,頭盔無聲地沒入沙堆中。青衣衛都有些訝然,相互遞了個眼色。

經過這番打鬥,陳則銘原本用布帶綁得好好的長髮已經零亂蓬鬆,從身後看去有些蓬頭垢面,可始終繃得筆直的背卻讓人心頭一凜,那沉默著的身體中似乎蘊涵著一種奇特的壓力,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風呼嘯著,越來越大,亂舞的沙礫漸漸升高,從馬蹄揚到馬背,再盤至騎手腰間。律延浮起微笑,天不亡我。

而對峙的人沒有移動分毫。

陳則銘頭頂髮帶漸漸散開,最終不勝風力,黑髮悄然垂散,擋住了他的右眼。

便是這一刻,刀光紛亂遂起,光似秋華,一閃而過。

黃沙開始肆虐,遮擋了視線,律延極盡目力,依然看不清場中發生了什麼。

片刻後,風力略減,逐漸露出青衣衛們呆坐馬上的身影,他們仍舉著刀,只是那姿勢稍顯僵硬。

律延一眼過後,面色大變,立刻勒馬退後。眼前黑影一閃,從黃沙內驟然鑽出一人,手中利劍鋒芒閃爍,直朝他胸前刺來。律延大駭,匆忙之中舉手一擋,金石之聲大作,一物落到地上,卻是他一直持著的鐵弩。

匈奴侍衛這才驚覺,陳則銘不知何時竟藉著風沙遮目,闖到了他們右賢王駕前。而原本該牽制陳則銘的青衣衛此刻正一人接一人地落馬,他們早已經被人乾脆利落地一劍斬斷了咽喉。

匈奴人大驚之餘,又見倒下的青衣衛目中流血,竟然如淚一般,更是駭然。之前天神之說,此刻浮上心頭,不由大懼,一時居然不敢搶上前去護主。

律延瞬間便被陳則銘凌厲攻勢逼下馬來。他手中無刃,於是躲得異常狼狽,又見屬下此刻膽怯,不由大怒。在地上摸爬滾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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