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2 / 4)

還是嘻嘻只笑。

陳則銘坐在椅中,打量他半晌,等少年將屋中東看西瞧轉了個遍,才道:“誰派了你來?目的何在?”

那少年回頭,答非所問:“我叫韋寒絕。”

陳則銘訝然,突然靈光一閃道:“通政使韋寒初是你什麼人?”

少年轉身叩倒在地:“那是我大哥小人還不曾謝過魏王救命之恩。”說完抬頭還是笑,可笑容中卻褪了那層懵懂之態。

陳則銘這才恍然,起身將韋寒絕扶起:“你卻真傻還是假傻?”

韋寒絕也不正面答,想想憨笑道:“魏王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他神態中總有股自然而然般的天真,是以裝瘋賣傻之時才鮮有破綻,叫人難生提防之心,陳則銘暗中稱奇。

律延大軍候了多日,不見陳則銘有任何動靜。

烏子勒幾次來問詢父王建議,律延都只說繼續等,再往下問,卻什麼也問不出了,烏子勒只得作罷。

律延與陳則銘交戰多年,彼此心思都能猜中幾分。

他自然知道陳則銘想等他先沉不住氣,匈奴遠到而來,糧草是大問題,自然是比鎮守的一方心情迫切得多。

可想想京中細作,律延卻忍不住笑,這一次,先耐不住性子的只怕會是陳則銘。

這一日,一大早便聽得遠處鼓聲震天,烏子勒奔出營帳,極目可見那城樓上隱約旌旗搖曳,更有探子來報,漢人似乎是要開城門出兵了。

烏子勒急命眾將擺陣,心中暗自納悶,難道對方真要這麼硬碰硬地打。

正想著,律延命人過來,著他仔細看著,別輕舉妄動。

匈奴眾將領著大軍等了半晌,那城中卻動靜漸小,偃旗息鼓了。

烏子勒待到午後,終於明白對方不過做做樣子,只得讓眾人退後休息。

大軍還來不及吃飯,那城中鼓聲又起。眾將飯不曾到口,又急忙上馬。

如此反覆數次,眾人苦不堪言。

律延趕將過來,烏子勒滿腔怒火,對父親道:“他這是詐我們呢!明刀明槍不敢打,做這樣上不得檯面的把戲,敢稱什麼名將!”

律延呵斥道:“你若不及時佈陣,他便真殺將出來了,打仗本來斗的就是心智耐力,你做主將的怎麼能先失去常態。”

烏子勒敢怒不敢言,律延見狀緩言道:“你若去猜他心思,便是被他牽著鼻子走了。”說完,望望那城樓,露出嘲弄笑容,“不過倒真想不到,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卻還能用這般頑童嬉戲般的戰法。不拘一格啊”

烏子勒不做聲。

律延道:“不服氣了,你倒說說這姓陳的到底想幹什麼?”

耶禾在旁,連忙出來圓場:“少主初征,年輕氣盛在所難免,磨練幾次必定不同。”

律延哼了一聲:“我當年不曾初征嗎?”想想又道,“樸呂之戰何嘗不是陳則銘的初征,打得可是漂亮。”

烏子勒怒道:“父王,你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律延挑眉看他,倒顯出頗有興趣的樣子聽他往下講。

“我若是這守將,上策自然是堅守,硬拼那是下下策!他如此作態,歸根結底,還是要出擊的,否則不過白費精神,還不如安分守城。”

律延微笑起來:“哦,他要怎麼出擊最有效?”

烏子勒想了想:“虛晃一槍,先燒糧草!”

律延露出讚許笑容,微微頷首。

陳則銘信了韋寒絕之言,按捺焦急之心,只命人做出要出擊的樣子,卻只是按兵不動。

匈奴一日中應聲集陣十餘次,始終等不到敵人出城。

陳則銘從城樓往下看,卻見匈奴兵馬每次列陣,依然整齊快捷,不禁微微嘆息。

他哪裡知道此刻真正的主將已經是律延本人。烏子勒已被他調往別處,是以眾將行動一絲不苟,全然不敢懈怠。

到了下午,驟起大風。

城中又是鼓聲大做。

匈奴正處逆風,飛沙走石,難以睜目,這當口猛聽對方鼓響,不由陣腳微亂。

卻是此刻,城樓門洞突然大開。

兩列黑甲騎兵從中疾馳而出,在吊橋上一掠而過,殺氣騰騰,直指匈奴軍。

匈奴排陣多次,銳氣早有些褪了。

而黑衣旅憋氣候了一天,卻是躍躍欲試之時,其鋒銳不可當。

陳則銘低頭,見己方黑衣勁旅從城中如箭般射出,源源不斷,將匈奴的嚴陣以待瞬間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