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1 / 4)

,卻終於一聲未出。

他生平第一次想主動求些什麼,伸出手卻發覺那只是自己在不自量力。

這事解決得如此快,旁人也還來不及做什麼,蕭定在內府並未受苦,縱然有幾句羞辱之言,對此刻的他來說倒算不得什麼。

陳則銘讓獨孤航將蕭定接回靜華宮,自己卻並不出面。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能去見他。

次日朝上,蕭謹依杜進澹進言將原本離調在外的樸寒遷回京中,雖然尚未給予要職,但至少反映了一個資訊,萬歲似乎有意開始壓制魏王的權勢。

而陳則銘在殿堂之上也只是默然不語,並沒予以抵抗或者爭執,這樣的形式多少讓人嗅了出了些異常,於是眾臣紛紛猜測不已。

這之後,這對君臣間便陷入一種奇妙的僵持。陳則銘很清楚這種微妙是非常危險的,他試圖私下見見蕭謹,儘早解開這個心結。

然而罷朝後,內侍傳來的回答卻始終是萬歲身體不適,不願見人。

陳則銘只得悻悻而退。

他可以選擇闖進去,但那會導致蕭謹更大的牴觸,對解開心結有害無益。

於是他只能等待。

不多久,蕭謹找茬將言青貶職,降為副都指揮使,將樸寒重提為殿帥。

樸寒重新上位,更將陳則銘視為死敵,對兩人居然同站一班耿耿於懷,動不動便要參上一本,哪怕絆不倒他也絕不讓他舒服。

樸寒這些做法當然傷及不到陳則銘的根本,但這種糾纏多少讓他有些頭痛,況且,蕭謹沉默的背後分明是對樸寒的縱容和默許,才是真正讓他覺得苦惱的地方。

此前朝臣們大都遞帖子拜會過魏王,自稱門生的也不在少數,此刻便有人站出來指責樸寒不該無事生非。但更多的人,在面對這朝中的對戰時,都只是袖手旁觀。他們在觀風向,默然等待著君權臣權分出高下的一刻。

陳則銘對這種局面覺得沮喪,他並沒有將自己與蕭謹分開的意思,他再強也是臣,他從沒想過要與君對立。蕭謹被拒絕了,面子上抹不開,於是在使小性子,可君臣對立是種內耗,親者痛,仇者快。

他想他該馬上找蕭謹說清楚。

韋寒絕卻否定了他的看法。

夜間,韋寒絕獨自來見陳則銘。屏退了眾人,他還是那麼笑吟吟,看不到機心的天真浪漫。

但他問的很直接:“魏王可有什麼打算?”

陳則銘驟然聽這一問,大是愕然,想了想:“我要去見皇帝。”

韋寒絕笑道:“見了之後呢?”

陳則銘隱隱覺察出他的用意,躊躇著道:“這不過是我與萬歲之間一些小誤會,講清楚便無事了。”

韋寒絕嘆道:“只怕未必。”

陳則銘轉過目光,看到架子上掛著的重錦斗篷,出了會神。

文人哪,總是愛以己度人,蕭謹的性格他異常清楚,蕭謹對他的依戀他也早有覺察,只是始終不曾往情愛上想。那樣一個赤誠少年,能有多少惡意呢。

他有些不以為然。

韋寒絕看出他的不在意,立刻止住了話題。

獨孤航在京中沒有府邸,跟隨陳則銘入京後,一直住在陳家名下一處宅子裡。

那宅子少有人去,只過幾天才來個老婦人,領著人打掃一番,於是宅中多個把人,也不易為人知曉。

燈下,青鋒似水,湛湛生輝,一點寒鋒直指楊如欽喉間。

房中只他們兩個人,卻殺氣滿溢,幾乎要漲破這間屋子。

楊如欽雖然尚稱得上從容,臉卻到底有些白了。

獨孤航站在劍後,冷冷瞥著他,這個人一出劍,便如同變了個人,再不是那個可以隨意哄騙的少年,那種銳氣帶著某種尖利之處,似乎直指人心深處,不自主勾起人的懼意。

“魏王的處境已危如壘卵!”

獨孤航看著他,那目光幾乎要射到他心中去。

楊如欽在抵抗驚懼的同時,要再來偽裝自己實在就有些勉強。

他想說,樸寒被調回的意義,想說,那個少年皇帝是做不出這種事情的,這是坐觀虎鬥,想說,陳則銘對付不了蕭謹身後的杜進澹。然而,他掩藏不了自己最後的私心,他等了這麼久就是等朝中君臣奪權大亂的這一天,他很興奮很急切,因為時不待人。

獨孤航是個很直接的人,他的眼神便似乎透過那些藉口,看到了他接近他的最終目的之上。

在他露出口風時,他已經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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