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倆人雖然一男一女經常在一起,但是相處卻越來越輕鬆,有時候甚至可以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了。
鄭鵬程坐下了。
陳洛兒迫不及待地問道:
“鄭先生,那玉墨姑娘邀請我到暢春院去找她喝茶聊天,再正常不過。你笑什麼?哦,是不是你見她將我當成了男孩子了?”
鄭鵬程又想笑,終究還是忍住了,然後點點頭說:
“是啊。見玉墨姑娘將你當男孩子了,不免想笑,必竟,我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的。”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最想笑的是你竟不知道暢春院是什麼地方,呆呆地看著玉墨姑娘遠去的影,一定在想著哪一天去吧。”
“嗯。有這意思,咋啦?她是美女,而且是才女,舉止優雅,能與這樣的姑娘聊上一下午,我也覺得是美事一樁呢,有什麼不行的嗎?暢春院?暢春院咋啦,是什麼地方?不就是她府上的名字嗎?”
陳洛兒有些理直氣壯地看著鄭鵬程。
鄭鵬程閃開她的目光,又笑了一下,說:
“陳公子。我告訴你吧,那暢春院其實不是別處,正是這京城裡最著名的風流煙花之地,哪裡是什麼府上的名字?陳公子天天在店子裡待著,沒有怎麼出去見識京城裡的風光,不知道暢春院也是自然,那地方,是男人們去的地方陳公子就是知道了也是不會去的”
說著說著就不知道怎麼說了。
陳洛兒一聽,這才恍然大悟。
“哦。那這樣說來。那玉墨姑娘就是暢春院的頭牌嘍?”陳洛兒看過不少的小說,也知道這些說法。憑感覺她覺得應該是的。
鄭鵬程點點頭:
“正是。玉墨姑娘的豔名遠播,但她賣藝不賣身,只是陪著客人飲酒聽曲和詩唱歌的。所以,京城裡傾慕於她的人多如過江之鯽。陳公子看來打動了她,她竟主動邀你前去呢,這可真是難得難得,想多少富貴公子王孫的拿了大把的銀錢去,都不能讓她抬一下眼皮的。”
陳洛兒再次回憶了一下玉墨姑娘剛才的說話舉止,不覺嘆道:
“果然天姿國色!進了那種地方,還能保持這樣的清雅,真是難能可貴!”
鄭鵬程說:“正是。”
陳洛兒反應過來,定定地看著鄭鵬程說:
“所以,剛才她一進來,你就紅了臉,連話都不敢上前搭了,原來你早認識她了?難不成,鄭先生也去聽過她的曲兒?”
鄭鵬程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連忙擺手道:
“鄭某一介書生,沒錢沒權,哪裡有資格到那裡去?無非是偶爾在街上看到過。那般絕色女子,所過之處,不免引起轟動,鄭某能夠看到,也是福氣。”說罷,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是為自己不能與玉墨姑娘傾心一談而深感遺憾。
“有意思,有意思。”陳洛兒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鄭鵬程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陳洛兒想的是,既然穿越過來,便是多經歷一些有趣美好的事情才不枉吧。這玉墨姑娘真是招人愛,不但男人喜歡,連身是女孩子的她也分外欣賞呢,這才是女人中的極品呢,男女通吃。
“陳公子不會真要去暢春院吧!”鄭鵬程有些焦急地問道。
“你說呢?”陳洛兒反問一句,不置可否。
然後站起身來,走到那店門口,朝外面張望,希望看到來取硯臺的人的身影。這些人不會不來了吧,不過不來她也沒有損失什麼的。訂金收了,不來就歸自己了,而且他們不要的話,馬上將這硯臺賣給玉墨姑娘,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吃虧的。
陳洛兒心漸漸定下來。
“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是認得這扇子上畫畫的人。”陳洛兒忽然憶起玉墨姑娘最後走的時候,那表情神態。
鄭鵬程點點頭:
“這也極有可能的,她既是京城頭牌,自然認識的達官貴人多如牛毛,說不定,畫這扇子的人也到她那裡去喝過茶,聽過曲兒,她本來精通琴棋書畫,那些人為了討好她,極有可能也為她畫過的。”鄭鵬程侃侃而談。
“鄭先生分析得有理。不過這也正常的哈”後面的話,她就不想說得太明白了。這是古代,不好與一個男子說太過隨便的話,開太過隨便的玩笑的,不然的話,會嚇壞別人,儘管這個男人是可以信賴的。
說了一席話,陳洛兒讓寶兒將書本拿出來,溫昨天學的功課,讓鄭鵬程幫著輔導一下,這會兒她在店子裡,可以幫著照看。
時間一分分過去,店子裡的人慢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