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斜視顧妍夕,唇角向一邊揚起:“就她?不過是老夫的一個傻子外甥女,何來什麼皇后之說!”
顧妍夕知道,有些時候,對待一些人你太避讓他,就會讓他得寸進尺。
她清冷一笑,眼稍微微挑起,看向李挺廣時,眼睛成半月牙狀眯起:“二舅舅看來從來都不把你這個外甥女放在眼裡!”
“不錯,連你的父親沒有將你看在眼裡,當成了傻子一樣對待,老夫憑什麼要善待你?”
顧妍夕聲色冰冷道:“二舅舅,且不說當年父親為何不把我看在眼裡,但如今我是炎國的皇后娘娘,你竟然挾持一國的皇后,可知道這是滿門誅滅的重罪?”
“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什麼叫挾持你?老夫不過是想讓你在這裡做個客罷了!”
他不願意與顧妍夕過多言語,抬起手,牙齒咬磨了下,命令道:“來人,將這個傻子皇后帶到後院,嚴加看守,不得讓她邁出後院一步!”
“是!”
侍衛之中,依舊有兩個手持兵器的侍衛走來要押住顧妍夕。
玲瓏和月蝶伸開雙臂護住顧妍夕,不讓任何人來碰她。
“李將軍,你膽子還真是大的翻天了,難道你不知道皇后娘娘已經懷有身孕了嗎?她肚子中的孩子可是一國的龍嗣!”
玲瓏邊護著顧妍夕,邊口齒伶俐的反駁著,護衛聽到了玲瓏的話,根本不放在耳裡,抬起手就給了玲瓏一耳光,並且將她推倒在地上。
啪啪!
這兩名侍衛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臉上赫然出現了兩個五指印,很快腫了老高。
顧妍夕收回了手,清冷道:“你們滾開,本宮有手有腳,會自己走!”
這兩名侍衛被她揮來的巴掌打的有些怯怕了,之所以怯怕,那是因為她出手的動作太快,他們連察覺都為察覺到,就已經捱了巴掌,若是在惹到她,豈不是連命都要沒有了嗎?
李挺廣顯然也滿面的驚訝,傳聞這個曾經是傻子的外甥女顧妍夕在鴻國時就已經成為了人們口中鼎鼎有名的鴻王妃,凡是她接下來的奇案,她都能解開。而且她的身手不錯,練就了絕學寒冰掌,這讓很多江湖人士都有所忌憚。
顧妍夕就像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裡,走到了玲瓏身邊,俯下身將她扶起。
玲瓏倒是沒多痛,不過她的心裡有些難過。
她難過的並不是剛才受到了欺負,有些委屈,而是在悔恨自己,為何自己不會武功,在關鍵的時候不能好好保護大小姐?
“玲瓏,痛不痛?”
玲瓏的雙手摩擦到地上的青石,已經蹭破了手心上的皮,絲絲滲出了鮮血。
玲瓏搖了搖頭:“皇后娘娘,玲瓏不痛了,您不必擔心奴婢!”
李挺廣聽說如今的顧妍夕很倔強,所以就沒有強/逼著她,被侍衛押著去將軍府的一所後院,而是讓剛才那兩名侍衛引路。
李文卓見李挺廣對顧妍夕毫不留情面,阻止道:“父親,您不能這樣做!”
“你到一邊去,這件事不用你管!”
“祖父要是知道了你如今正在做什麼,他一定會阻止你!”
李文卓出手攔住了顧妍夕的去路,別過面容直視著李挺廣,並且想用他的爺爺來鎮/壓住李挺廣,不讓他胡作非為。
李挺廣走近李文卓,而李文卓轉過身將顧妍夕護在了身後:“父親,你要做什麼?”
李挺廣一把揪住了李文卓的衣袍領子,咬過的牙齒,咯咯直響。
“孽子,你可知道為夫這樣做,都是為了誰?”
李文卓搖頭道:“文卓不知!但是文卓更不希望父親是為了文卓才會做出這樣大錯特錯之事。”
李挺廣一把將李文卓從顧妍夕的身前拉拽到了他的身後,並且給了顧妍夕一道凌厲的眼色。
“顧妍夕你不走在這裡看著,是想讓老夫將你現在就殺了嗎?”
顧妍夕輕哼道:“本宮自幼就什麼都不會怕,不過本宮先要提醒你一句,誰殺誰還未必得知,你就將你那野心收起吧!”
說完,她給了帶路的侍衛一道清冷的眸光,那兩個侍衛還揉著那站被打痛的臉,以見到顧妍夕給他們眼色,要他們前行。
他們不敢怠慢,走在最前頭為顧妍夕引路。
顧妍夕走人牆中走出,但是身後仍舊是跟隨著數十名侍衛,這讓顧妍夕想要說幾句悄悄話對月蝶和玲瓏,都變得艱難。
“玲瓏,把手心朝上伸展開!”
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