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按照顧妍夕的話去做,將手心朝上伸展開。
顧妍夕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白的瓶子,開啟了瓷瓶的紅色布塞,將裡面的金創藥傾瀉出來,敷灑在玲瓏手心的傷口之上。
玲瓏感覺到手心有些微微的刺痛一般,不由得皺起眉頭。
“痛了?”顧妍夕看玲瓏有些發痛的表情,輕柔的問道。
玲瓏搖了搖頭,面上雖然露出了笑容,但是這笑容因為她蹙著眉頭顯得很怪異,讓月蝶忍不住低笑了聲。
“還說不痛,都皺眉笑成了那副醜樣子,還嘴硬的很!”
玲瓏眨著眼睛,辯駁道:“月蝶,你竟然說我皺眉笑的時候很醜?那麼你皺眉笑下給我瞧瞧?說不定比我還醜呢!”
月蝶也沒有反駁她的話,畢竟這裡是李將軍府,她們還是要謹慎行事的好。
玲瓏見月蝶只是見她低笑著,也就沒有在與月蝶鬥嘴,而是好奇的問向了顧妍夕:“大小姐,你怎麼會有金創藥的?”
“自從那次從黑月崖落崖後,經過了數月才被二叔救醒,而二叔告訴我,人走在江湖之上金創藥是必不可少之物。從那時我就習慣了,出門在外都備好金創藥,以免不時之需。”
玲瓏對顧妍夕豎起了大拇指,可是手心一動又扯裂的傷口有些痛了。
顧妍夕看到玲瓏蹙眉吃痛的表情,忍不住低聲含笑,可當餘光望見李挺廣讓侍衛們將李文卓捆綁住並且帶走,從心底對這個男人,感到厭惡。
月蝶在顧妍夕的耳邊輕聲道:“妍夕,你覺不覺得皇宮中的老嬤嬤一次又一次的射殺了信鴿,奪去了我們寫給賢王的密信,有些蹊蹺?”
“你是說和李挺廣有關?”
月蝶點了點頭,回眸望了一眼正要朝著這邊追上的李挺廣。
“不知道他會和誰合作,達成了契約!”
顧妍夕深思熟慮片刻,猜想道:“應該是魏國!”
月蝶恍然明白了顧妍夕的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炎國和魏國的實力相差不大,正當炎國去攻打堯國,想將堯國佔位己土時,魏國就開始打了炎國的主意,待炎國攻下堯國時,損傷士兵慘重,這個時候魏國在攻打炎國,豈不是坐收漁翁之利了?
“你們兩個人在嘀咕些什麼?”
當兵之人警覺性都很高,凡是都很謹慎,而顧妍夕和月蝶這樣交頭接耳,讓李挺廣感覺到危險,他快步走來,將她們之間交談的話打斷。
顧妍夕懶得理會他,清冷的掃了他一眼,在月蝶的扶臂下,隨著身前的兩個侍衛一同朝著將軍府的後院走去。
李挺廣見顧妍夕如此蔑視他,這讓他恨的渾身都在顫抖,甚至想將顧妍夕捏在手心,碎屍萬段。
顧妍夕當然望見了李挺廣憤怒的神情,可是她更知道,對於這種人若是你表現的很軟弱,或者想要求他放你一條生路,那麼這個人一定會做到更加的得寸進尺,甚至更加過分,看到你痛苦,他反而會笑的很開懷。
就讓他感受一下被人蔑視的滋味,雖說母親與他是兄妹,但是有這樣品行惡劣的人做舅舅,她還真是覺得悲哀。
顧妍夕在這兩名侍衛的引路下,跟隨著他們到了後院的一座庭院。
這個庭院並不大,看起來有些像下人們住的地方,光是從外面看上去,簡陋的很,和外面那般奢華的建築和景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顧妍夕心中不免對這個李挺廣更加的厭惡了幾分,因為她剛才聽他說,要將她和老夫人都關進這個庭院之中,她不放心老夫人,所以就將計就計的讓侍衛帶她們過來。
可是一看到這樣落敗的小庭院,顧妍夕的心裡著實不好受,不知道老夫人現在怎樣了。
兩名侍衛將顧妍夕引進了庭院,隨後看守在庭院之外,而李挺廣怕顧妍夕幾人逃走,又找來了百餘名侍衛將這裡嚴加看守。
顧妍夕望著李挺廣得意的樣子,不冷不熱道:“李挺廣,今日本宮要告訴你,你與本宮的親情一刀兩斷!若是老夫人在你這裡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宮第一個就要了你的命!”
李挺廣到不怕顧妍夕,但看到顧妍夕那種氣勢逼人的樣子,毫不像從前傻里傻氣的樣子,還是有些忌憚。
“就憑你也想對老夫威脅?老夫是將軍出身,告訴你頭可斷、血可流!更不怕一個傻子的威脅,你我什麼時候是親戚了?這種親情早就不在了!”
他看了一眼這個落魄的庭院,唇角揚了揚,看起來滿是嘲諷:“這座庭院很適合你和老夫人住著,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