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麗公主是個很細名的人,至少顧妍夕從她的話語和初面印象上,可以斷定她是這樣的一個人。
阮經軒讓她將鞋襪脫掉,起初炫麗有些不好意思脫掉,但是一想到這有可能和她的性命有關,無奈只好將鞋襪都脫掉,露出了玉足。
阮經軒沒有捏拿他的腳踝,不過是透過表面觀察了一下,就斷定道:“沒什麼大礙,就是崴腳後腳腫了,我送你一瓶紅花油,止痛消腫,不出兩日就能正常走路。”
阮經軒這才鬆開了顧妍夕的手,轉身朝著身後的藥櫃子走去,拿出了一瓶紅花油,遞給了炫麗。
炫麗接過紅花油後,朝著阮經軒很不好意思道:“讓您破費了,我覺得實在過意不去,獵鷹快給阮神醫五十兩金子。
“是,公主殿下!”
站在她身後的那名叫小金子的護衛,將身後背的包袱取下,從裡面取出五十兩金子,遞到了阮經軒的面前。
可是阮經軒卻推手道:“這金子我不能收,就當我們朋友相識一場,紅花油我送給你好了!”
炫麗扭扭捏捏道:“那我怎麼好意思呢!”
“哎呦!”
炫麗本就光著腳,腳還崴了又腫又痛,不知道被誰踩了一腳,痛的她眼淚都要奪眶而出了。
待她望見了是一個四歲左右長相可愛的男娃娃踩了她的腳,她竟然將溫柔羞赧的模樣收起,雙手掐腰,凶神惡煞道:“你是誰家野種?走路怎麼不知道看一看!”
“孃親,她好凶啊!”
小天故裝作害怕了,躲到了顧妍夕的身後。
而顧妍夕清冷的瞪了她一眼,這眼神讓炫麗眼前一暗,嚇的嘴巴都長了老大,不敢將那些粗魯的話喊出口。
“你說誰是野種?公主殿下,你貴為一國公主,竟然口臭無比,說話這樣品性低劣,還和只有四歲大的孩子一般見識,難道你不覺得羞恥嗎?”
炫麗有些結巴了,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顧妍夕這樣囂張的氣焰嚇到了。
“這是魏國的地盤,本公主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炫麗都忘記了腳上被這個小鬼頭踩了一腳,他雖然能不重,但是卻因為她的腳受傷了,那力度也能讓她痛的渾身冷汗直流了。
“孃親,我們不和她一般見識,小天記得孃親說過,瘋狗咬人一口,人是不能咬狗一口的!”
小天歪著小腦袋,邊朝著炫麗做著鬼臉,邊說著大人說的道理和羞辱起炫麗來,這讓炫麗感覺到很難看。
“你這個混孩子,說誰呢?”
炫麗也顧不上什麼儀容了,光著腳丫子,一歪一歪朝著顧妍夕的方向跑來,伸出爪子就要去抓小天,想要教訓他。
這種場合,炫麗的貼身護衛是知道的,他們關不了也不能管,若是這個野蠻的公主要是發脾氣了,那麼他們的老命也就不能保了。
小天在顧妍夕的身後左轉右轉,伸出手指扒了扒下眼皮,在向炫麗做鬼臉。
炫麗忍無可忍,像個不懂事的大孩子一樣,撒潑:“小混蛋,你等著本公主,有膽站在那別跑!”
她一個上前衝過去,顧妍夕正夾在炫麗和小天中間,早就忍受不知炫麗囂張的樣子,還敢欺負她的兒子,真是活膩了。
她一跳腳,擋在了炫麗的腳下,讓她絆了下,來個狗吃屎摔倒在地上。
哎呦哎呦!
炫麗痛的咬牙哼哼著,頭上的金釵和玉環首飾都散落在地上,髮髻歪歪斜斜,還有好幾縷頭髮都垂在了她的臉龐,看起來好狼狽。
“該死的,痛死本公主了!”
她的那隻指令碼來就夠腫痛了,加上被人絆了一腳,摔了一大跤,她實在忍不住了眼淚痛的奪眶而出,將抹在面上的厚厚脂粉哭花了。
這狼狽的樣子,讓將她扶起的護衛們都忍不住笑出了聲,而站在屋中的那些患者百姓,見到魏國的公主真是丟盡了臉,都不由得捧腹大笑起來。
“好痛啊!顧妍夕,你真是太可惡了!”
炫麗咬牙切齒指著顧妍夕,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顧妍夕聳了聳肩膀,表示出與他無關的神情,而她身旁的小天,朝著炫麗吐了吐舌頭,更是氣的炫麗要吐血。
“你們”
“公主殿下,您可以拿著紅花油回去用一用,就算你摔得在嚴重,腳腫的如腰一樣粗,只要沒有傷到骨頭,幾天後自然會痊癒的我這裡病人這麼多,怕是不能招待公主您了,請便!”
阮經軒伸出手,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