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物?
炎鴻澈走到顧妍夕的身邊,輕啟朱唇,在她耳邊竊竊私語:“妍夕,你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顧妍夕朝著炎鴻澈眨了下眼睛,粉潤的唇瓣如蜜一般,附在他的耳畔,輕笑道:“澈,你很快就知道了。”
炎鴻澈似笑非笑,掃了一眼殿中的宮人們,也看不出有哪些異樣。
“出來吧!”
顧妍夕淡淡的喚了一聲,殿中這時才有了一聲男子抖顫的回應:“是,王后娘娘!”
慕容曉曉聽到了男子的聲音,不由得身子一抖,朝著身後退了數步,身子抵在了紅漆柱子上,背脊之處一陣冰冷。
不可能的,一定是幻聽,她一定是聽錯了。
站在殿中所有宮人的眸光不約而同落在慎刑司之中,走出來的那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
剛才他戴著高帽遮住了面容,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他,而今他走出來,濃眉大眼,相貌堂堂,身材高大,這殿中除了妖孽無雙的炎鴻澈他不能媲美,其餘的男子在相貌上都被他比了下去。
慕容曉曉嘴巴本來就脫臼了,長得老大,痛的不敢用力合嘴,這一刻她的嘴巴張的更大,都能塞進去一個鵝蛋了。
怎麼可能,他怎麼還活著?他不是死了嗎?而且就躺在大理石地之上,難不成這個世界上有鬼,他的靈魂被召喚出來了?
想到這裡,慕容曉曉的臉色更加難堪。
身穿慎刑司官府的男子,雙膝跪在地上,眸光冷冷如刀子一般劃過怯懦躲閃中的慕容曉曉面容一下,然後在炎鴻澈和顧妍夕身前,垂下腦袋。
“罪臣李紋,本是守在容黎殿前的侍衛,在一月之前,副王后曾找過罪臣,還將罪臣留在她的寢宮之中,逼著罪臣喝下她斟上的美酒,副王后用罪臣的性命相逼,罪臣無奈只好喝下那杯酒,待喝下後才知道那杯酒中下了媚/藥,在烈火/焚身之時,副王后將身上衣物脫落曾色/誘罪臣,結果才會犯下今天的滔天大罪。”
炎鴻澈深潭般的黑眸之中,散發著幽幽的冷光,凝向了慕容曉曉,鄙夷道:“你真是丟了孤王的臉面,踐人,還不知趕快跪下?”
慕容曉曉噗通跪在地上,膝行到炎鴻澈的身前,雙手抓住他的衣襬,卻被炎鴻澈一腳踢開。
“滾開,孤王看到你,就覺得噁心!”
顧妍夕淡淡問道:“副王后會色/誘你一個侍衛,這是為何?而後她又對你做了什麼?那麼這個和你長相一樣的人,你可認識他?”
李紋悔恨當初,若是知道慕容曉曉的計劃是這個,他就應該與她同歸於盡,奈何要苟活到現在?
“雖然罪臣身中媚藥,但是與副王后承歡之時,她口中曾提起過,要個孩子,當罪臣與她苟且之後,她還會秘密的召見罪臣,並且用她的身份來警告罪臣,如果不服從,她就誹謗罪臣輕薄了她,讓罪臣及族人滅門,罪臣無奈只好在她的威逼利誘之下,做出了十餘次男女承歡之事,而且在承歡前她都會給罪臣服下補身子和元氣的參湯。”
說道這裡,李紋抬眸,朝著慕容曉曉啐了一口:“這個踐人,她不配做副王后。她在得知鴻王和鴻王后娘娘回到王宮的訊息之後,又確定了她懷有了身孕,就像將罪臣殺死,然後毀屍滅跡,可罪臣命大,那夜不巧罪臣生病了,罪臣去找了在慎刑司當差的孿生哥哥想讓他頂替罪臣之位為容黎殿守夜,好讓罪臣能回房養病,不料”
他雙眸突睜,伸出大手指,指向了摔倒在地上的慕容曉曉,咬牙道:“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將罪臣的孿生哥哥誤認成了罪臣,還將他殺死,綁上大石頭扔到了御花園的荷花池塘中,沉於荷花池塘之底。”
他突然間冷笑,在殿中如同陰嗖嗖的冷風一樣,陰寒:“可是她沒想到,罪臣那天回到屋中後,就右眼跳個不停,心裡不知不安,想起這個賤女人,罪臣擔心哥哥,就趕回了容黎殿,看到她鬼鬼祟祟帶著幾個人,抬著一個黑色袋子離開容黎殿,去了御花園的荷花池前,將她的所作所為都盡收眼底。”
顧妍夕轉眸,冷冷望向蜷縮在地上,滿是狼狽的慕容曉曉。
她現在就算是想要說話,幫她結上了下巴,也是百口莫辯了。
當初,這個李紋找到她時,將慕容曉曉的所作所為告訴了她,她當時很驚訝,本以為她會安安靜靜的在鴻國王宮之中安度餘生,沒想到還有著這樣的鬼心思,還真讓她把這種惡毒的女人,看成了善良的女人了。
“王,您說這樣淫/穢後宮的妃嬪,應該給予何等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