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和月蝶緊跟在顧妍夕的身後,顧妍夕走出飛鴻殿,倏然間轉身對玲瓏道:“昨日裡沐流惗丟掉的銀鈴,到了哪裡?還能找到嗎?”
玲瓏想了想:“這東西一定是被御前侍衛丟掉了!”
“你去御前侍衛的首領那裡,好好問一下,可否找到銀鈴!我們等一刻在鳳華宮中相見!”
“好!”
玲瓏跟在了顧妍夕的身後,二人回到了鳳華宮中,顧妍夕感覺到小腹微痛,知道剛才一定是太過著急,又在馬車上顛簸了一路,肚子裡的寶寶有些不舒服了。
她讓玲瓏去準備了一個暖爐,這種暖爐裡是用燒紅的木炭燻著,外面是銅殼,將燒紅的木炭包在一起,而為了防止面板被銅熱灼傷,在銅殼外又套有了金絲網,金絲網上又套有了棉線鉤成的護套,大小足有巴掌那麼大,可以雙手握著取暖。
而顧妍夕卻用這個暖爐剛在隔有布料的小腹上,這樣她小腹的疼痛才稍稍減輕,好了不少。
玲瓏又端來了驢膠做成的保胎湯,將熱氣騰騰的保胎湯遞到了顧妍夕的手邊,滿面愁容,勸慰道:“大小姐你將這碗保胎湯都喝下,這樣你的身子會舒服一些,腹中的寶寶也會平安無事!”
顧妍夕將暖爐遞給了玲瓏,接過了保胎湯,攪起勺子,一口一口喝下,待胃中也暖暖的,身上也暖和了不少,腹部的疼痛感這才消失。
“玲瓏,月蝶還沒有回來嗎?”
“大小姐,她應快回來了!奴婢以後可不可以求大小姐一件事?”
顧妍夕此刻想要擺出笑容,都覺得很牽強了,不過是蹙起眉頭,問道:“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好了!”
“大小姐,奴婢以後可不可以讓你,自己為自己而活著?看到你每一次都是為了別人,人前人後的跑著、做著一件件事,甚至連性命都不顧了,你不知道奴婢看到你這樣,心裡有多麼的難受?”
顧妍夕垂下美眸,聽了玲瓏的話,心裡不免有些酸澀:“鴻王是我的夫君,我不能不為他做這些事。”
“可你的腹中,懷著是你和鴻王的骨肉,難道你不想要他了嗎?”
顧妍夕牙齒緊緊咬住了唇瓣,心中微微發苦:“我怎麼能不想要他?他還未出世,我都已經寶貝的不得了。可是他和鴻王在我的心裡都一樣的重要。但如果真的有難,我會選擇鴻王,而不是他。”
玲瓏在心中驚歎,沒想到大小姐會這樣的無情?
“孩子沒有了,可以以後在有!可是鴻王沒有了,那麼世間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鴻王了!”
顧妍夕明知道說出這句話時,是多麼的難過。
孩子在她的心中,比她的性命還要重要。
可是澈在她的心裡也一樣重要,若是這件事真的很嚴重,嚴重到她必須做出選擇,她會選擇澈,也只好這樣選擇。
顧妍夕知道玲瓏是不會理解她的,換做是任何未出嫁的女子,或者已經出嫁了當了母親的女人,都不會贊同她的想法。
她又何嘗不是這樣想?只不過這一次面臨這種難以抉擇的事,是自己,而不是別人,她必須做出這樣的選擇。
“王后娘娘,奴婢已經找到了銀鈴了!”
月蝶沒想到御前侍衛的首領,竟然是一個好奇心甚強之人,他竟然將這個曾經裝有銀蠱的銀鈴收起,想回家細細研究,這銀鈴裡的銀蠱到底長什麼樣子?
還好,他昨天看過後,還未來得及扔掉就被月蝶找上了門,要了回來。
顧妍夕見銀鈴是用一個木盒子收了起來,這樣封閉的木盒子一定會將這些蟲子困住。
顧妍夕接過木盒子,小心翼翼地開啟,看到銀鈴之中的鮮血已經乾涸,裡面的銀蠱已經死了,但是銀鈴的內壁之上,竟然會粘著一些白色的小蟲子屍體,這種蟲子小到一根髮絲那麼細,和細鹽差不多大小,顧妍夕用了自制的放大鏡,這才瞧出了它們的形狀和位置。
這些蟲子的身體上,有四對通明的翅膀,它們的身子看似柔軟,竟然沒有足,身體有點像河水之中的水蛭,頭部還有一個吸盤。
顧妍夕觀察了這種蟲子,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這種蟲子一定是種寄生蟲,他需要寄生在人體內才能存活,靠吸收人體的營養生長,直到長得越來越大,將被寄生的人活活撐破。”
玲瓏和月蝶長大了眼眸,沒想到世間還會有這樣奇怪的蟲子,他們用了顧妍夕做的放大鏡,也看清了這種蟲子的形態。
“我們去炎國!”
顧妍夕將銀鈴封閉在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