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上了馬車,這些人在止步在顧丞相府的門前恭送他們離開。
馬車徐徐行走,顧妍夕望向炎鴻澈,終是忍不住問道:“王,您為何要對臣妾的家人如此客氣?”
“我們有契約在身,自然是要裝的像一些,難不成你想讓孤王對你的家人寒冷如冰?這樣你覺得會心裡好受嗎?”
炎鴻澈挑眉望向顧妍夕,卻見顧妍夕蹙眉道:“當然不喜歡王那樣對臣妾的家人!”
她鬆開眉心,溫柔地朝他笑道:“不過剛才還是要謝王了,謝你能這樣善待臣妾的家人。”
炎鴻澈淡淡道:“別這樣客氣了,我們不過是因為契約,互相扶持罷了!等一刻完顏凌辰定會為難你我,你還是好好想一想怎樣脫身才是。”
炎鴻澈說完,依靠在背墊上闔眸小憩;顧妍夕卻深深吐出一口氣,他說的不錯,炎國皇上要是知道了她一次次幫助了炎鴻澈,炎鴻澈也如此寵她。還不知道又要起什麼疑心呢!
馬車一直行到了炎國皇宮內的龍延宮前在停下,炎鴻澈和顧妍夕下了馬車,二人牽著手走進了大殿。
進到大殿的那一刻,顧妍夕抬眸望見了坐在龍椅上的完顏凌辰。
他一身名黃色龍袍,頭戴金冠,眉秀長,琥珀色的雙眸滿是溫柔,笑起來也很是如陽光般溫煦,平易近人但卻不失威嚴之感。
而他身邊的鳳椅之上,坐著身穿大紅鳳袍的嬌豔女人,她頭戴鳳冠,鳳冠上的金珠和瓔珞在眉前一晃一晃,將她豔美的容貌映的更加灼眼。
她的妝扮很濃豔,唇色豔紅如血,笑起來唇角如滴血一般,很是冷豔嚇人。
炎鴻澈牽著顧妍夕的手,走進大殿向坐在龍椅和鳳椅上的二人拜見。
完顏凌辰笑容和煦道:“都起身吧,這一次是回炎國,朕本想好好接待,可是與皇后娘娘商討一下,還是覺得不宜鋪張浪費,就當自家人的喜宴接待,這樣也不生疏,也能表示朕和皇后的心意。”
顧妍夕掃了一眼,皇上口中說的接待還真是冷清,除了完顏凌辰和皇后炎如嬌,就沒有旁人了。
在殿旁擺著的宴席倒是挺豐盛,不過就這麼幾個人慶賀喜宴,會不會讓人感覺到淒涼啊?
這不明擺著不把鴻王和她放在眼裡嗎?
炎鴻澈輕啟朱唇,不屑道:“這喜宴不要也罷!孤王和愛妃奔波了好幾日,都已經累了,若是皇上和皇后沒有什麼別的事,我們就要離開了。”
說完,他牽著顧妍夕的手轉身欲走。
“澈王爺何必這樣著急呢?”
炎鴻澈回眸,冰冷地看向了完顏凌辰:“皇上還是叫孤王澈王爺?可見皇上您根本不把孤王放在眼裡,與其這樣站在你身前礙眼,還不如走的清靜,皇上您說是不是啊?”
完顏凌辰聽了炎鴻澈的話,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可面上依舊是一副和顏悅色的神情:“澈王爺還真是會說笑了!如果朕在這裡稱你聲鴻王,那麼豈不是說鴻國不是炎國之境?炎國變得四分五裂嗎?澈王爺,在說話前可要三思啊?”
皇后炎如嬌裝作要勸和的樣子:“瞧瞧你們,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是姐夫;一個是孤傲不遜的鴻王,也是小舅子,你們這樣冷眼相待的,讓外人看到了,怕是要笑話了。”
炎如嬌說完這句話,還故意帶著挑釁的眼神看向了顧妍夕,顧妍夕揚起唇角,溫婉道。
“皇后娘娘所言差異!臣妾如今已是鴻國的王妃娘娘,自然是要跟隨鴻王為妻子,怎麼會是旁人呢?再說了,皇上和鴻王不過是開玩笑罷了,不過就是一個封號,皇上又寬宏大量,這鴻國不會因為一個封號改變,而從炎國分離,只要君臣心齊,沒有不和之心,那麼鴻國就算是怎麼變,也不會從炎國脫離的。”
顧妍夕是想提醒皇上,這鴻國自古以來都是炎國的附屬國,並不會因為什麼封號,而從炎國脫離。
倒是君臣心不和,會加速了國土分離之意。
完顏凌辰是聰明的人,聽的出顧妍夕的意思。
皇后炎如嬌也自然是聽出來了,只是她不服氣,憑什麼一個鴻國的王妃,是她的臣子,敢這樣出口頂撞她?
她冷笑道:“鴻王妃還真是能言善辯,不過本宮怎麼聽著,你是想夫唱婦隨,幫著鴻王說好話呢?不過本宮記得,後宮不可干政,你今天干擾了皇上的決定,是想犯死罪誅滅九族嗎?”
炎鴻澈冰冷凝向了炎如嬌:“皇上還沒有開口說好,或者不好,皇后也是後宮之人,竟然先皇上開口說話,你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