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娘又問了一遍,蕭山道:“我病了啊,怎麼出去見他,讓他進來見我好了!”
說著,便將外衣胡亂的脫了,塞到自己的櫃子裡,躺在床上,正在腦袋中琢磨怎麼去見趙瑗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聲音道:“殿下,犬子醒了,只是身體不好,沒法起床,多有得罪,還請殿下恕罪!”
蕭山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趙瑗居然會跑來看望自己。卻已經聽見趙瑗的聲音響起:“不礙事,我也是今天沒事,正巧路過而已。”
說話間,趙瑗已經走進了房中。
作者有話要說:我在後臺看到有妹子給我扔了地雷,但是可憐的人前臺刷不出來,不知道是誰扔的,現在這裡謝過了。等過兩天能夠刷出來的時候,再繼續感謝~
44、侍藥
說話間,趙瑗已經走進了房中。
蕭山趕緊閉眼;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但他實際上一點病也沒有,就連表情也難以裝得疲倦。
趙瑗走到蕭山身邊;王美娘趕緊搬來椅子讓他坐下。趙瑗坐定之後;輕輕的叫了一聲:“秦山。”
蕭山微微的睜開眼;勉強裝成惶恐的樣子,掙扎著想要起床,口中說著:“不知殿下駕到,實在是太失禮”
說道一半的時候;蕭山忽然住口;因為他看見吳昊竟也跟著一起來了;正站在趙瑗身後。
趙瑗見蕭山掙扎著要起來;忙伸手將他按到床上,溫言道:“我聽說你染了傷寒,這都三天了還沒有一點起色,所以過來看看。你覺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吃藥看大夫?”
蕭山裝作疲倦高燒的樣子:“頭疼的厲害”
趙瑗聽了,便伸手朝著蕭山的額頭摸去。蕭山嚇了一跳,他的體溫正常的不得了,趙瑗一摸就會知道自己是在裝病了。
蕭山心中緊張的碰碰直跳,趙瑗的手卻在他額頭上停了半晌,蕭山感覺到趙瑗手心溫暖乾燥,有著一層薄繭。
蕭山目不轉睛的盯著趙瑗,生怕趙瑗說出一句“你沒病啊”。趙瑗的雙眼也看著蕭山,兩人四目相對,過了一會兒後,趙瑗道:“你燒得好厲害,在家多休息幾天吧。”
蕭山在心中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又見到趙瑗轉身問王美娘:“可曾吃過藥麼?”
王美娘忙道:“藥都熱了幾次,正要喂他吃呢,天也不早了,既已看過,殿下還請回吧,要是半路雪大凍住了,小民可擔當不起。”
趙瑗道:“無妨,藥在哪裡,拿來給我看看。”
王美娘道:“怕藥氣燻壞了殿下,不敢拿來。還是民婦喂他喝了吧。”
趙瑗卻道:“秦山在我府上呆了這麼長時間,一直勤謹,現在病了,看看他吃什麼藥也是應當。”
王美娘見推脫不過,只得端來先前準備好的一碗補品,那碗東西和中藥無異,都呈深褐色,但味道卻全然不同,非但不苦,還帶著一絲甘甜。
趙瑗伸手接過還在冒著熱氣的“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又自己嚐了嚐。
蕭山心中叫道壞了,他這一嘗,肯定就能夠確定自己在騙他。豈料趙瑗並未揭穿蕭山,他只是將蕭山扶起,又親自將一碗藥一勺一勺的喂到蕭山的口中。蕭山心裡七上八下,他最怕的還不是趙瑗當面拆穿他,而是害怕趙瑗將自己裝病的事情給身後的吳昊說。
但此刻吳昊就在趙瑗身後,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兩人,蕭山朝吳昊看去,吳昊長得並不高,三十多歲的人和趙瑗十六歲的身高一般。臉上有著一道疤痕,從額頭劃過左眼直抵臉頰。往日蕭山看了也不覺的什麼,今天他已經查知吳昊的真實身份,看起來就覺得猙獰可怖又醜陋無比。
此刻吳昊正盯著蕭山和趙瑗,使得他想要跟趙瑗說兩句悄悄話都不能。蕭山想了半晌,總算是說了一句暗示性的話:“當日殿下病重,臣笨手笨腳的侍奉湯藥,現在想來真是慚愧。”他希望趙瑗聽出這話中隱藏的意思,不要將自己裝病的事情說給任何人知道。
趙瑗聽了只是微微一笑,道:“本王才不會和你一樣蠢笨,藥苦不苦?”說著便從身邊的荷包中掏出一塊方糖,塞到蕭山的口中,道:“這是南邊大理國來的甘糖,你含著就不覺得藥苦了。”
蕭山這才放下心來,知道趙瑗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但他一轉眼就看到了吳昊,見到吳昊臉上似有不悅之意。
蕭山便又開始擔心起趙瑗的安危來,但再擔心,這個時候也無法開口說,趙瑗又和他閒聊了兩句,蕭山話語中處處暗示趙瑗今晚留下來,有重要的事情和趙瑗說,但趙瑗卻似好像根本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