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瑗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虞允文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又道:“因為剛到,還沒來得及前去拜會殿下。”他已經來了三天,沒去見趙瑗全然是因為趙瑗最近在風口浪尖上,不好去公然拜見。
此刻趙瑗聽虞允文這樣說,也沒多想,便問道:“你見到蕭山了嗎?”
虞允文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趙瑗道:“他他有麻煩了,如果沒猜錯,他甚至受傷了,我正在到處找他!”趙瑗一面說一面到處張望,他說完這句話後見虞允文沒有什麼表示,顯然是虞允文也不知道的。他要再次跳上馬正準備去別處找一找的時候,虞允文忽然上前拉住趙瑗的馬韁:“殿下,我有個朋友今晚剛好在我那裡,你要不要去看看!”
趙瑗一怔,看向虞允文,虞允文輕輕的點了點頭。
趙瑗直到此刻,一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回到了肚子裡,跟著虞允文一起朝著一條小巷走去。
虞允文在半路上對趙瑗低聲道:“也是湊巧,我聽到城中有些動靜,就出來看看,走到半路的時候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昏倒在路中央,趕緊上前去看,才認出來是蕭將軍。他只跟我說了一句讓我保密就又昏了過去,正準備出門給他弄點藥,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所以剛剛見到殿下也不敢亂說。”
趙瑗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聽到“渾身是血”“昏迷不醒”幾個字,指甲幾乎要掐進手掌的肉中。
虞允文將其帶到小巷中的一戶不起眼的人家中,推開門,道:“這是家父往年進京的時候,買下的一處房屋,裡面簡陋粗鄙,殿下不要介意。”
趙瑗點了點頭,走入院中,果然見到院中只有三間平方,也不過是個尺寸見方的小院。臨安地價比金子都要貴,能夠買得起這裡,也需要有些家底了。
趙瑗命自己的兩個侍衛在外等候,自己伸手,推開唯一間亮著燈的偏房,走了進去。
虞允文則不進房,自己在院中跟趙瑗的侍衛閒聊,詢問到底出了什麼大事。
趙瑗走入房中,房中佈置也很簡樸,僅有一張小床,床頭擺著一張小桌,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床上躺著一人,身上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依舊是那套太監的衣服,上面血跡斑斑,頭髮散亂,有的黏在臉上,有的散落在枕頭上,雙目緊閉,嘴唇上沒有絲毫血色,趙瑗看的清楚,正是蕭山!
趙瑗只覺得心中一痛,走上前去,伸手握住蕭山垂在床外的手,只覺得他手心冰涼,脈搏微弱。
趙瑗低低的叫了一聲:“阿貓!”
聽到這聲呼喚,昏迷中的蕭山眼珠轉了轉,卻沒有睜開。
趙瑗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他將蕭山黏在面上的頭髮攏到腦後,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只覺得內心似乎被什麼東西撕裂了一般。
蕭山有些失血的唇動了動,似乎在說什麼,趙瑗湊過去,只聽得對方發出一個含混的“水”字。
趙瑗四顧,見一旁的桌子上有著一碗涼水,便端了過來,想要喂蕭山喝下,但其嘴唇緊閉,沾到上面的水都流到了脖子裡,混著血跡刷出一道道的灰痕。
趙瑗害怕這樣強灌會把水灌倒蕭山的氣管裡,便將他扶了起來靠在床頭,自己喝了一口,心中微一猶豫,便將唇湊了上去,用舌頭撬開蕭山的牙齒,將水哺入蕭山的口中。
水依舊是漏出大半,但總算是有些抵達了蕭山的胃中,如此三四次之後,趙瑗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咳嗽,是從蕭山的喉嚨中冒出來。
蕭山終於緩緩的睜開眼,眼前只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他不知是誰,只是對著那影子露出了一個笑容,卻冷不丁那影子猛然撲到自己懷裡,將自己死死的抱住。
蕭山本能的伸手,回抱住在自己懷裡略微有些顫抖的身子,這個動作已經讓他頗費力氣,想要再去拍對方的脊背已示安慰,卻已經是不能。
趙瑗的聲音中帶著哽咽和顫抖:“你你嚇死我了”
蕭山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震,略微低頭,看見趙瑗的臉就在自己面前,對方眼神中流露出的擔憂焦急一覽無餘。
蕭山有些難以置信:“殿下怎麼是你?”
83、扇動翅膀
蕭山難以置信:“殿下怎麼是你?”
趙瑗咬著唇沒有說話,蕭山道:“身上髒莫要弄髒了殿下的衣服快鬆開手吧!”
趙瑗覺得蕭山這句話特別欠揍;蕭山說了這句話後;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他靠著床頭喘了一會兒;見到趙瑗非但沒鬆手;反而把自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