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緊了一些;搞得趙瑗身上的淡褐色袍子也有了血跡。而趙瑗正瞪著自己,顯然是在惱怒剛剛那句聽起來有些疏離的話。
趙瑗就這樣一直瞪著蕭山,蕭山歇了一會兒,才能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是因為因為你等會肯定要去上朝弄髒了不好”
趙瑗這才明白過來;蕭山原來是在擔心自己衣袍沾了血跡會在朝會的時候引起旁人的攻擊;即刻轉怒為喜;又問道:“你傷哪裡了?找大夫看過沒有?”
剛問完這句話就即刻醒悟;看蕭山這個樣子,肯定是沒找過大夫了。
趙瑗伸手就要去解蕭山的衣服,蕭山想躲也躲不了,只得聽之任之。時間有些長了,有些受傷的地方血都和衣服沾到了一起,拉扯起來都會很疼。趙瑗看到蕭山的手臂,大腿,背後都有刀劍的傷口,甚至左股還插著一支被折斷了的羽箭。
蕭山見趙瑗眼眶微紅,便道:“沒有傷到要害,應該只是失血過多,休息幾天就會好。”
趙瑗聽到這句話,只覺得心中一陣鈍疼,他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平時很會安慰人的現在反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晌才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山看了趙瑗一眼,他現在並沒有什麼力氣說話,趙瑗卻以為是蕭山有所顧忌不肯說,便道:“你細細的告訴我,我好想對策!”
蕭山有些吃力的開口:“沒力氣都是些外傷,不用去找大夫你幫我把傷口包紮好我歇一會跟你細說。”
趙瑗點了點頭,站起身出門讓虞允文去弄點吃的,自己拿了乾淨的繃帶和衣物,再次返回房中。
等他將蕭山渾身上下清洗乾淨,又幫他換上乾淨的褻衣後,虞允文端著一碗稀粥走了進來,面有難色:“本來是想弄只雞,但半夜找不到,只有這個。”
蕭山道:“稀粥就行”想要伸手去接,接過來卻手都在發抖,根本拿不住。
趙瑗見狀便從蕭山手中接過碗,一勺一勺的喂他吃了,蕭山閉上眼睛養神。
趙瑗將外衫脫下,上面果然沾了一些血跡,還有灰土,他自去院裡井中大水,將灰土抖掉,沾了血跡的衣角用皂角洗淨,將外衫涼在院中,又頗為焦急的看著外面的天色,啟明星已經出現在東邊的天際,馬上就要早朝了,而蕭山到底出了什麼變故,自己卻還一點都不知道。
他在屋外站一會兒,又回房看一看,如此三四個來回之後,蕭山睜開眼,臉上已經紅潤了不少。
蕭山對著趙瑗招手:“過來,我現在沒力氣大聲說話。”
趙瑗忙走了過去,虞允文一直坐在蕭山身旁,此刻蕭山卻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虞允文哈哈的笑了一笑,知道有些事情自己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便轉身出去。
待到虞允文出去了,蕭山才簡要的將發生在秦府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我想,官家可能是想要滅口。”
趙瑗一開始就猜到這事情肯定和趙構有很大的關係,但沒想到趙構居然又來這一手,心中不覺湧起一股憤怒,但隨即將憤怒壓下去,低頭沉思了片刻,道:“不!滅口的話根本不急在這一時。我想他大概是”
趙瑗說道這裡的時候,便有些說不下去了。趙構為了對付秦檜,這兩年來大力的扶植自己的勢力,現在秦檜已經倒臺,趙構恐怕不見得會希望去了豺狼又來猛虎。明面上看著是要將蕭山丟去滅口,恐怕實際上的考慮還是害怕自己威脅到他的皇位。
蕭山並沒有趙瑗想的這麼遠,只是看著趙瑗低頭不說話,自己也正好養神休息。
趙瑗在心中琢磨了半晌,覺得如果要保住蕭山,趁著秦檜倒臺的這個時候,是最佳的確定地位的機會。
他伸手,將蕭山的手握住,對方手掌的溫度也回升不少,掌心十分粗糙,但摸起來有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趙瑗道:“你能不能走路?”
蕭山歇息了大半夜,又吃了東西,身上雖然一動還有些疼,但卻不似之前全無力氣,便點頭道:“可以。”
趙瑗定了定神,道:“好,你等一會兒跟我一同上朝!官家在早朝的時候就要頒旨,讓秦檜子孫致仕。他擔心朝中秦檜爪牙的反對,肯定還會命許多秦檜的政敵一同上朝,只要官家一頒旨,那那些人必定會當場數落秦檜的罪狀,更會趁機要求給當年那些蒙冤的官員平反,你也是其中之一,只要當朝說出你如何被秦檜迫害,又如何剿滅叛賊而被打壓,官家在眾人面前,也只能對你無可奈何的正名!”
說道這裡,趙瑗微微的頓了頓,道:“不過我猜他隨後會對你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