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不到。
榮烈唇角勾起,笑意邪魅,“同才姑吩咐清楚,不管你們怎麼做,不能讓人察覺,連寶光也不能察覺——”瞟了一眼布羅,“後日便是婚期,加上今夜,還有兩夜時間,聽明白了麼?”
看著榮烈唇畔那縷笑意,布羅有些明白了。難怪榮烈早前說今夜有別的差事,想必是早就計劃好了。
“是!”布羅乾脆地行了個禮,轉身而出。
沙魯嘆了口氣,也為這寶光郡主的手段而心生寒意。想到明思所受的苦,他立時覺得無論榮烈的手段如何,對那種心如蛇蠍的狠毒女人,他也沒法生出憐惜之情。
再想到自己在最初,還以為這寶光郡主比晴容郡主好得多,真真是瞎了眼了!
榮烈掃他一眼,“想說什麼呢?”
沙魯悶了悶,嘆息道,“屬下在想,咱們王妃可真不容易——落水、掉崖、火燒,如今又是冰窖咱們王妃可是大善人,怎麼老天就這麼不長眼,盡折騰好人呢?”
“火燒?”榮烈驀地抬首。“什麼火燒?”
沙魯一愣,撓了撓首,“屬下也不清楚,今兒個下午聽帽兒姑娘說的。她也沒說別的。就直說王妃這麼多難都過去了,這回定然也會無事的。”
@@@@
半個時辰後,榮烈回到了王府主院。
三個丫鬟還一直守在明思房裡,見榮烈推門而入,三個丫鬟都有些詫異。這時已經寅時過半了,榮烈竟然還未睡。而且,看那形容。似乎也不像沾過枕的模樣。
這一晚上,明思一直在出汗,三個丫鬟不敢鬆懈,輪流替她擦身。三個多時辰的時間,寢衣都換了好幾身了。
直到一刻鐘前,汗才慢慢止住。三人才按王老御醫囑咐的,將火盆端了兩個出去,留了一個挪到屋角的位置。熱度雖是稍稍退了些。可還是摸著燙手,臉也燒得一片緋色。
三個丫鬟都默默地流了一陣淚,然後忍住。見明思止了汗。熱度又稍退了些,心裡才有了些盼頭。
此刻見榮烈進來,站在床前五步遠的地方,就那樣靜靜地望著床的方向,不說話也不上前。三個丫鬟心裡都有些不明所以。榮烈站的方向只在門口進來不遠,視線被拔步床的床架擋住,根本看不到明思的臉。能看到的,只是粉紫色錦被下明思的腿部。
可榮烈就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臉色神情也有些奇怪。乍一看,似乎未有情緒。但如玉小心地多看了兩眼。才發現那雙美麗之極的琥珀琉璃眸間,似有一絲忽悲忽喜在變幻重疊。
他站在那裡,就像是不敢走過來,不敢靠近一般。
帽兒的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一是怕吵了明思,二是她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
原本對榮烈是有幾分惱意怨恨的。畢竟。明思這接連幾番劫難都是因為榮烈。明思不怨不恨,不代表她能不怨不恨。可此際,看著這樣的榮烈,她又忽地覺得,無論自己如何說,其實也不會再讓他多難受多悔恨一分——因為,他已經
帽兒還是個軟心腸地孩子。
她從床邊站了起來,朝榮烈行去,在榮烈跟前站定,輕聲稟報道,“按王老御醫說的,發了幾個時辰的汗。剛剛收了汗,退了些熱。不過還是有些燙。”轉首看了看更漏,“王老御醫說四個時辰服一遍藥,馬上該用第二遍藥了。”
蓮花聞言,走出去在小廚房將溫好的藥端了過來。
榮烈接過藥碗,朝床畔行去,“你們都下去,早上再過來。”
帽兒一怔——王爺這意思是他要替小姐守夜?
她還未說話,如玉和蓮花已經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稍稍遲疑,她還是默默地跟著一同出去,將門扇帶攏。
如同早前一般,榮烈先搬了個凳子放到床踏板上。將藥碗放在凳子上,再坐到床頭,託著明思的頸部將她輕輕扶起,攬在自己懷中。
端起藥碗,含了一口,再對準那張緋色嬌顏印了下去。那柔軟的唇瓣帶著熱燙的溫度,因為脫水顯得有些乾涸。但雙唇相接之極,榮烈卻只覺同四個時辰前一般,是那樣無以倫比的柔軟和甜美。
幾乎在靠近快要觸到的那一剎那,他的心跳便開始失率加快。
原來親一個女子竟然是這樣的感覺!不是沒見過男女相親,在王庭時,他府中設宴也極肆意,也會讓府中伶人出來陪酒。酒酣耳熱之際,也多有各種親熱調笑,甚至女子以唇哺酒
可是他從未嘗試過。
從心裡,他是厭惡甚至覺得噁心的。所以,他從不親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