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心裡那一根弦一直都在繃著。她沒辦法斷定,他所做的一切,是否只是一種“投資”的手段
但不得不說,今日他在左柱國府的表現,著實有些出乎她的預料。
溫多爾眼底的惱怒,她是看在眼底的。若說是做戲,那真真又是一個“影帝”。可若不是做戲,這兩人間究竟是怎麼回事?而以往,又發生過什麼事兒?
“若不舒服,就靠著我。”榮烈的聲音傳來。
明思一愣,回神過來,看了他一眼,垂眸頓了頓,才低聲道,“不過是催吐藥,吐了就沒什麼事了。”又一停,“其他的,同她沒什麼干係。”
雖是厭恨溫娜兒,但一是一二是二,明思清楚自己這回月信提前,應同這一月來自己的情緒起伏有關。再加上自己有宮寒之症,痛經也屬正常。往昔也會痛,不過月信向來很準時,她一般都會提前三日日開始服藥,到了日子便痛得不會那樣厲害。
而這回,卻是不在預料中。
明思說得雖含糊,但榮烈卻是聽明白了。
沉默了片刻,他語聲輕輕的說出了一個隱秘,“溫多爾多年前受過一回傷,傷了子孫之脈。故而,對晴容這個獨生女兒才會百般嬌縱。”
明思驀地一驚,抬首看向他。這樣大的隱秘,他怎就這樣輕描淡寫的同自己提起?
“三年前,他曾約見過我。”榮烈偏首看著明思,見明思滿臉詫異,他唇邊不禁露出一絲淺淺笑意,眸光也溫潤了些許,不復早前的暗沉,“他說,他的女兒,定然要這時間最好的。”
明思怔住!
這意思是,溫多爾一直就在為溫娜兒謀求皇后之位?同榮烈私下約見說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變相向榮烈示意,他願意支援榮烈
一想明白,明思只覺心亂如麻。想說什麼,到了唇邊,又咽了回去,只垂下羽睫,默不作聲。
“我同他,算不得交好,也算不得達成協議。我從未同他承諾如何,也從未同他女兒承諾如何。”榮烈似未看見明思的複雜紛亂,半垂著眸子,語聲淡淡而輕,“如今你已是睿親王妃,即便是皇后,也不能隨意給你臉色。若再有下次,不必顧忌。”
明思的眼簾垂得極低,卻是依舊默然無語。
這一瞬間,並非她沒有想說的,而是想說的、想問的太多,可所有的事情,並非獨立。她明白,有些問題,榮烈或許回回答。但有些問題,他是不會回答的。而且,即便,也許,他會回答——但那答案,很可能不是她想要的。
而一旦將問題擺上了檯面,許多平衡就會打破。榮烈的這番話,雖只是說的溫娜兒父女,雖然看似只是針對今日之事,但明思分明感覺到裡面還有許多的資訊。
此時,身體也極不舒服,小腹處傳來的陣陣絞痛,饒是她意志力驚人,也只能勉強忍住。一時間,她也無法將榮烈話中的資訊完全理清,只隱隱覺得有些心慌無措。
榮烈說完了話,便靜靜地看著她。
她雖如同往昔那許多次一樣,竭力的坐直脊背,但一雙拿著絹帕的手,卻是緊緊地按住自己的腹部。臉色有些蒼白,眼簾垂得極低,看不到她的眼神。但從那不住微微顫動的羽睫上,分明可以看出她此刻有些心緒不寧。
榮烈的感覺有些複雜。
方才說完的那一刻,她沒有開口問,他心裡不是沒有鬆氣的感覺的。而鬆氣之後,卻是一種近似失落的失望感便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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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丫鬟難纏(陽狗狗長老和氏璧+)
帽兒瞅他一眼,悶聲道,“是小姐用來配歸女丸治寒症的。尋了一年多,才尋到這一株。後來給王爺治了眼睛,就沒了。”
榮烈身形驀地一震,垂眸須臾,抬眸定定盯著帽兒,“歸女丸是何物?”
帽兒低聲道,“是夫人祖傳的聖藥。小姐小時候吃過兩丸,身子才好的。不過夫人也只得兩丸,是夫人的外祖母在世的時候配置的,眼下好多藥材都缺了,配不齊。七葉花就是其中最難配的一味。這一年多,小姐一直在到處尋。後來聽人說七葉花長在奇寒之地,我們就去了大雪山。小姐畫了圖讓山上獵戶認,有人就認出了這七葉花。費了一個多月才尋到,沒長熟。小姐就託獵戶砌了圍欄罩起來,不時去看看。碰見王爺那日,正好是七葉花熟了。”說到這裡,帽兒頓了頓,看了榮烈一眼,又低頭,“小姐說王爺是不會挖眼睛的,就用了那七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