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快步走過去,抱起衣物,“屬下拿去讓人扔——”沾了血的衣物,榮烈不喜血腥氣,故而,即便只沾了一滴,也定是扔了的。
“放下!”榮烈突地冷喝一聲。
沙魯一呆,手一鬆,只見一片被血跡浸滿的白緞繡花布片,便從衣物中飄落下來。
沙魯低頭一看,還未看仔細,榮烈又是一聲冷喝,“出去!”
沙魯一噤,看著手裡的衣物,不知究竟是該放下,還是拿走。
榮烈冷峻地瞟了他一眼,沙魯才眨了眨眼,然後快步行出。
待門合攏,榮烈才行了過去,將那布片拾起。站直身體,目光靜靜落在掌心。
須臾,纖長如玉的手指,將那血色布片慢慢收攏在掌心。
窗外,此際,天色已近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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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真真假假(一更奉上)
又是一夜過去。
天際的第一抹魚肚白亮起,睿親王府又迎來了新的一輪日出
榮烈方漱洗完,宮裡的旨意便到了。元帝宣睿親王入宮覲見。
榮烈宮門時,也不過才辰時中兩刻。
作為帝王,榮安無疑是相當勤奮自律的。對於榮烈這個皇弟,榮安向來是寵溺和縱容的。無論,這種寵溺和縱容背後,究竟是如何心思。
故而,當榮烈依舊用往昔那種懶散隨意的態度踏入御書房時,榮安也只是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用目光指了指早已備好的茶座,“不必行禮了。朕宣你來,可不是為著看你給朕行禮的。行也行不出個模樣,還不如不行。趕緊坐吧。”
榮烈也不客套,笑了笑,還真就不行禮了,直接落座,瞟了一眼窗外,“出了什麼事兒這麼急,這大清早的,我這人懶,可沒皇兄這麼勤快。”
天色還未全然敞亮,御書房中雖是開著窗,但壁上燈盞依舊是亮起。
燭火透過宮紗發出昏黃的光線,同視窗瀉入的晨光交織在一起,映出一室清幽。
榮安隨著榮烈的目光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怎麼了?還真是不樂意了?”
榮烈輕輕咳了咳,“臣弟不敢。”
“不敢?”榮安驀地將笑容收住,眸光霎時鷹利,“朕看你敢得很呢?昨日,你可是出風頭的緊——朕的話,你不也一樣想聽就聽,不聽就走人!老十七。旁的事兒,朕可以容你脾性,可此事幹系如何,你可是清楚的!怎可擅作主張?朕今日宣你來。就是要聽你把這話給說清楚!若說得朕不滿意,此番,朕可真要家法從事!”
榮烈望了榮安一眼。神情並無半分動容,更無心虛畏懼,垂了垂眸,再抬眼,神情已經淡淡,“也無甚理由。我事先並未想到,她竟能將馬騎得那樣快法。皇兄你也知曉。那藥若是馬速快了,便會發作驟然。急速墮馬,可大可小。皇兄想必也不願看人摔馬摔斷脖子吧?這個女人,我如今還真有幾分喜歡了。受點小傷無妨,若真個出了大事。那也無甚意思。再者,那晴容郡主的脾氣,皇兄還不知麼?這個女人,我如今還未得手,真要出了事,還是有些捨不得的。”
榮安緊緊地盯著他,似要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麼,“你真看上這個丫頭了?”
“這有何奇怪?”榮烈神情慵懶的一笑,“皇兄不也讚了她好幾回麼?這女人有趣得緊!難得遇上個這般有趣的。我可不能白白就這樣折了。”
“胡鬧!”榮安看著他,“究竟何事為重,你幾時這般沒分寸了?你可知你昨日那般行徑,若落入有心人眼裡,豈能不生疑?即便你要行事,你至少也得同朕交待一聲。豈能不管不顧,自行其事?朕可是早早就知會於你的,這法子,也是你自個兒選的。真要是看中了那丫頭,為何不早早同朕說清楚?”
榮烈端起茶盞飲了一口,放下,才抬眼看向榮安,“皇兄不也沒同我說,還安排了寶光這一後著麼?寶光那支籤,也是皇兄刻意留的吧?”
榮安不說話了,只定定看著他。
榮烈掀起唇角笑了笑,又挑眉,“皇兄知曉寶光定會將籤條讓出,也知曉晴容定會出面接下這籤條。我雖挑了那法子,可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