灩是沒什麼太大興趣的。什麼朝廷重用,家族勢力,對她來說根本都是無所謂的事,因此並不打算報名。
“瀲灩,你真的不參加?”白烈不知第幾次不死心的追問。
她是獸藝分院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如果不出賽,實在是太可惜了!這幾年來,獸藝分院雖也算人才輩出,卻始終沒有足夠傑出的,總是被劍客和刀客一派壓住了風頭,朝廷方面已經不太重視獸藝一門,若是今年華瀲灩出賽,一定能挽回局面。
“先生,我對這種競技比賽真的是沒有興趣。更何況,我入門並不很久,對技能還不是很純熟,即便出賽,只怕也不能為先生和獸藝一門爭光。”她一臉抱歉的說。
“怎麼會呢,雖然本門中你入門時間最短,可是卻是天分最高的。為師近日一直有教你高深奧義,你的進步還是很快的,絕對可以應付這種小場面。”白烈鍥而不捨的勸說著。
小場面?如果跨派之戰都是小場面了,那什麼才是大場面?
她搖搖頭,“先生,既然是小場面,本門內不乏出眾弟子,還是請他們出戰好了。”
“難道你不想為家族爭光,令華府光耀門楣?”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她死活就是不肯答應,要知道,這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機會。
“先生,華府現在深受皇恩,已經很光耀門楣了,至於為家族爭光,我不認為勢力龐大是什麼好事。樹大招風,勢勝樹敵,現在這樣,就很好啊!”攤開雙手,她認真的說。
白烈張口結舌,不知再怎麼說。沒想到小小女子居然會考慮這麼多,從來沒有人認為自家勢力龐大是件壞事,她還真是與眾不同。
長嘆一口氣,白烈道,“好吧,那便隨你吧。”
最終,獸藝分院選派的代表是:齊御嵐、陳妍兒、李沐。
燕子卿身為皇族成員並不參賽,而華瀲灩不肯參加,所以最後選派的這三人,實力雖已是獸藝分院最強的了,但比起不參賽的這二人,卻又差之十萬八千里。
跨派之戰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一日人山人海,觀戰的除了皇族,還有參賽的各派選手的家眷等等。
觀臺上圍了個水洩不通,都期待著今年勝出的選手會是自家的。
華文淵並不知白烈三請四請瀲灩出戰一事,往年瀲灩也都是從不出賽的,今年如玉也已經出嫁了,因此華府參賽的,只有華承業一人。
他在一旁叮囑交代,也並沒有寄予太大的希冀。畢竟從派別上的強弱來說,琴藝師素來都只是輔助類,在這種單打獨鬥的場面,從來都佔不到什麼大便宜。所以他只囑咐華承業盡力即可,千萬別逞強好勝。
坐在觀禮臺上,瀲灩掃了眼就在下面的參賽選手,除了只認識刀客那邊的齊御刑,其他人一概不識。低頭看了眼自己派別這邊,白烈正在進行最後的叮囑,齊御嵐臉上充滿了自信,李沐則是默默無言,反觀妍兒倒是有些緊張,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
皺了皺眉,她想想,還是沒動。
沒過多會兒,一聲響亮的鐘聲震盪在全場上方,昭示著比賽開始了。
根據抽籤結果,第一輪是劍客一派對琴藝派,華承業便是第一個上場。看到對方上來的人時,一旁的玉青剋制不住的低撥出聲。
“玉青,幹什麼?”她微側頭低斥出聲。
玉青握緊帕子掩唇小聲道,“小姐,是那個兵部尚書的兒子上官燼,他出手最是狠毒,毫不留情面,而且以折磨人為樂,少爺這下有危險了!”
怔了怔,瀲灩轉頭看向華文淵,果然他也是一臉凝重之色,只是畢竟比賽已經開始了,他只能坐在這裡靜觀其變。
眯了眯眼,她看向那個一身白袍,笑得張揚的男子,若有所思。
華承業懷裡抱著一方琴,緩步走上擂臺。
而上官燼則是走近擂臺時突然發力拔足,居然生生的平地躍起,幾個翻跳穩穩落於擂臺之上,衣袂翩飛,卻笑得邪肆。
“當,噹噹——”三下敲鐘,比賽開始。
上官燼拔劍出鞘,絲毫都不帶猶豫的,直直衝著華承業面門而來,嘴裡大喝,“受死吧!”
華承業不敢掉以輕心,提身後躍,避開他凌厲的劍鋒,身子懸空而坐,將琴置於膝上,指尖飛舞。
頓時,擂臺上響起悅耳的琴音,只是這琴音卻在華承業面前變成無數的絲線飛舞,旋轉縈繞,最後化為白色光芒將他牢牢包圍,形成了一層透明的保護罩。
“一開始就用春江月夜,這孩子根本是一點贏的信心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