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淵輕嘆一聲,似有無奈。
春江月夜並沒有什麼攻擊能力,只不過是被動的保護狀態,若然上官燼靠近,必將影響到他身上以念力提就的有利狀態。華承業這是想退避三尺,不讓他靠近自己啊。
孰料,上官燼只是唇角微微一勾,不屑笑道,“小把戲!”,旋即將劍往面前一豎,一道光芒順著劍身只衝劍尖,直直衝落撞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擂臺之上煙霧紛飛,一時什麼都看不清,觀禮臺上咳聲一片,待煙霧稍稍散去,再定睛一看,華承業的那層保護罩已經蕩然無存,臉上有著明顯的驚駭之色。
上官燼笑的得意,手中劍一翻轉,口中喝道,“讓你嚐嚐我的御劍訣!”
看到他的攻勢,華承業急急側身,險險避開這一擊,只是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血不斷湧出。
華文淵身形微動,不過面上還算平靜,極力剋制著端坐不動。
那上官燼根本一絲停頓都沒有,劍身上還有擦過的血跡,衝出去的身子居然能急速的轉個彎,再次朝華承業殺去。
這次避閃不及,華承業只得格琴相擋,瞠然一聲,琴身已經出現了裂痕。
不過好在擋住了他的劍,華承業乾脆手腕一轉,將琴豎插在地上,身體傾斜,一手扶琴,一手拉弦,再次奏響。
只是這一次,琴聲變得鏗鏘有力,而且吱呀刺耳,讓觀禮臺上的人都忍不住捂住耳朵,抵擋那陣穿透耳膜的琴音。
“爹,這一招是什麼?”她側過頭,輕聲的問道。
華文淵看著擂臺上的戰勢,頭也沒回道,“天籟之平沙落雁。這一擊若是中了,上官燼將在一盞茶內使不出任何的技能。只不過”
他憂心忡忡,瀲灩剛想問只不過什麼,卻見上官燼根本對這琴音毫無絲毫反應,那劍插在琴身之上根本沒有拔出,揚手便是一掌,重重將華承業拍出。
華承業的身體如拋物線一般砸在擂臺的欄杆上,撞斷了幾根木頭,卻又沒飛出擂臺,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承業!”直到此刻,一直還算鎮定的華文淵終於也有些拿不住了,不自禁的伸手喚了一聲。
“看來三弟這一招,對上官燼根本無效。”瀲灩看著臺上的情勢,臉色嚴肅起來。
原以為這場所謂的跨派之戰,不過是小小比武,就像考試一樣,最後選個什麼狀元之類的,可現在看來,似乎不那麼簡單。
“不是無效”華文淵搖搖頭,“承業經驗尚淺,居然沒有看出上官燼的抗性修為遠遠不是他能控制的住了。”
說著,轉頭看了瀲灩一眼,卻詫異的呆住了。
方才華承業那一招天籟之平沙落雁,讓場上大部分人都堵住了耳朵,是因為受不住那琴音的尖嘯。他之所以沒有用手護耳,是因為本身就是琴藝師,對這些早已免疫。
可是,瀲灩根本音律不通,怎麼會不用堵耳,還能這般自若的跟他交談,而且一點影響都沒有?!
“這輪比賽可以結束了。”她自然不知父親的震驚,只是關注著擂臺上。
華承業以手撐起身體,大口的鮮血湧出來,染紅了身上的衣衫,地上更是斑斑駁駁的血跡,看著觸目驚心。
那上官燼卻又執劍衝上來,根本沒打算就此結束。
一旁的趙姨娘早已按捺不住,扯著華文淵的衣襟尖叫,“老爺,快讓他住手,住手啊!這樣打法,只會把承業打死的!”
華文淵面色蒼白,顫音道,“除非敲鐘,否則比賽就沒有結束。”
“那你快讓他們敲啊!我去讓他們停了,我去”她跌跌撞撞的就要起身,卻被華文淵拉住,低喝道,“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除非比賽雙方有一方下了擂臺,或者有一人起不來,否則,比賽都不算結束,不會敲鐘的!”
趙姨娘呆了呆,接著嚎啕大哭,“那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們承業讓人打死啊!對了,找如玉,讓如玉去求太子讓比賽結束!”
她已經瘋狂了,眼見寶貝兒子被人這樣摧殘,可是卻沒有一點辦法,甚至要眼睜睜的看著。
華如玉?瀲灩掃了眼上座的觀禮臺,她和鄭茵茵一左一右隨侍在燕子墨身畔,秀髮已經挽成了髮髻,多了幾分成熟的樣子。
太遠了,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猜想她也是焦灼的吧,卻不能開口求情。規矩就是規矩,豈會因為求情而隨意更改。
更何況,她現在的處境也不見得好在哪裡,要與鄭茵茵爭寵,自然不能有任何話柄落人口實,也只能生生看著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