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瀲灩:天才小獸妃》醉雲巔—————————
沒幾日,華太傅隨侍聖駕去朗風園避暑的旨意便傳了下來,華府上下歡欣鼓舞,這是莫大的殊榮啊!
華文淵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整日笑容滿面的樣子已經出賣了他的心事。他把這件事歸功在瀲灩身上,那日皇上召見她以後便下了這樣的旨,想來定是她得了皇上歡心。
對於此事,趙姨娘則是惱的直咬牙。原以為藉著她解除婚約一事可以大做文章,沒想到不但皇上沒有追究,反而讓她賺足了顏面,真是太可恨了!
所以,現在人人都在忙著準備隨侍聖駕要帶的東西,只有當家主母一臉悻悻的坐在水月閣中,長吁短嘆。
華如玉不緊不慢的撥弄著琴絃,發出錚錚琴音,本是絲竹雅樂,可此刻聽在趙姨娘的耳朵裡,簡直就如貓爪一般撓著她的心,愈發焦躁了。
“如玉啊,你還有心思在這練琴,你們兄妹倆,就知道練琴練琴,現在倒好,你爹現在眼裡只有那個小賤人,哪裡還有我們母女在。看她現在得意的,若是日後真得了勢,這華府還有我們的安身之地嗎?”趙姨娘憂心忡忡的說。
華承業被禁足,她每日去送飯都免不了要念叨幾句,而這女兒卻是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每天還窩在這水月閣中練習琴藝,彷彿發生的事都跟她無關。
“如玉,娘說的你都聽到沒有?”久久得不到回應,忍不住拔高聲音。
“噔!”琴絃繃緊又鬆開,發出沉悶一聲響,嚇了她一跳。
華如玉抬眸,看向自己的母親,她嫉恨了一輩子,爭鬥了一輩子,只是不平那庶出的身份,永遠只能屈居妾室,永遠只是“姨娘”,而成不了“夫人”。
她從懂事起就暗暗對自己發誓,絕不像娘這般只能妒恨,卻什麼也做不了。
“娘,你急什麼?華府能隨侍聖駕往朗風園原也是好事,何必在這件事上和自己糾結過不去。”她輕輕撫摸著親身,對於琴藝師來說,對天資的要求比任何一門其他的都要高。
她是京城無人不曉的第一才女,文采琴技都是頂尖翹楚,什麼時候輪得到她華瀲灩蓋過她的風采。
“怎麼不著急,聽宮裡的意思,皇上似乎對這賤人很縱容,而太子也想重修舊好,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這麼多年,她一直不把這個沒有靠山,唯唯諾諾的女孩放在眼裡,可今時今日,她卻成了自己後半生巨大的威脅。
早知今日,倒不如當初一狠心除了她。
只可惜啊,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趙姨娘嘆口氣道,“數月前那場大病倒沒燒死她,反而把她燒的變了個人似的,當時真應該幫她一把,送她去見閻羅王!”
“娘——”華如玉低低喚她一聲,母親說話辦事有時候真的是沒分寸。
所謂隔牆有耳,即便水月閣四面通透,一眼可以望向最遠處,可畢竟華府人多口雜,這話若是傳到爹的耳朵裡,娘就真的沒活路了。
“無論如何,姐姐,終歸是姐姐。”掏出一方絹帕細細擦拭著琴上的浮塵,她目光遊離,似望著琴,又似在看向遠處,“姐姐福大命大,只不過這世上的意外有時候太多了,此行朗風園路途並不近,只盼別出點什麼岔子才好。”
她的話讓趙姨娘眼睛一亮,拍著桌子站起身道,“對,這點我怎麼沒想到!”
“府裡諸多不便,可若在外面出了什麼事,就只能怨天怨命,怪不得旁人了。”她笑了起來,一掃先前的陰鬱。
默默聽著她的話,華如玉並沒有開口,彷彿並不懂她在說什麼。
“這件事一定要找個可靠的人去做!”說著,又想起了還在禁足中的華承業,又升起一股火,“說起來都怪那個賤丫頭,若不是她,你弟弟怎麼會被禁足,他是華府唯一的男丁,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頭!”
“弟弟心浮氣躁,偶約束一次,未嘗不是件好事。”華如玉淡淡然說道,這個親弟弟的脾氣她是瞭解的,只不過,他有時候做事太過了,若能汲取教訓,也便值了。
“你這是什麼話,承業可是你的親弟弟,你不幫著他,還要幫那個賤丫頭不成?!”趙姨娘最容不得旁人說華承業半句不是,他是她的心頭肉,她未來的倚靠,華府唯一的繼承人,怎麼能受苦呢?
對於趙姨娘的反應,華如玉沒有再說什麼,她已經習慣了母親的嗜兒子如命。
“好了好了,現下要緊的是想個穩妥的法子,這次可不能再出什麼紕漏了。”她想了想道,“從京城往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