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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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想看看賓納茨先生在哪裡,這時突然聽到閱覽室後面傳出一陣噪音,砰然一聲,更像是地板在震動。一種感覺促使我馬上起身順著那震動的方向去看個究竟,不管它是什麼。我衝進了後面的工作間,從窗戶往裡看,我沒有發現賓納茨先生,我當時還感覺稍微放心。但我開啟木門時,卻看到地板上有一條腿,一條穿著灰色褲子的腿附著在一個蜷縮的身體上,藍色的毛線衫歪歪斜斜地套在不全的肢體上,灰白的頭髮上滿是血跡,那張臉——還好,半露著——整個被粉碎了,還有一部分留在桌子角上。很明顯,賓納茨先生手上剛掉下來一本書,它和賓納茨先生一樣仰臥著。桌子上方的牆上有一攤血跡和一個大而精巧的手印,像小孩的手指畫。我竭力不發出聲來,結果我的尖叫聽起來就像是另一個人發的。

我在醫院住了幾晚——父親堅持一定要住,警察已經是第三次問話了。警察讓我父親一再告訴我不必擔心自己會是嫌疑犯,我不過是最可能的目擊證人。但是我什麼也沒有看見,沒有人進來——對此我非常確信——而且賓納茨先生也沒有呼救。他身體的其他部分都沒有傷口,只是有人將這個可憐人的腦袋撞到了桌子角上。那可是需要非凡的力量才行啊。

警察搖搖頭,困惑了。那是一個奇怪的手印,手指的漩渦磨損得特別厲害。要驗證手印本不是什麼難事——警察和父親說開了——除非他們的檔案里根本沒有這種手印。

警察一走,父親就坐到我床邊,第一次問起我一直以來去圖書館究竟做什麼。我說我一直在學習,我喜歡放學後去圖書館寫作業,因為那裡的閱覽室既安靜又舒適。他陷入了沉默。

我沒有告訴他,在尖叫一聲後,我本能地把賓納茨先生死前拿在手裡的書塞進了我的書包。那是一本十九世紀的法文書,內容是關於羅馬尼亞的教堂。

父親小心翼翼地坐在我的病床上,直搖頭。他平靜地說:“我要你從今以後在家裡學習。”我點了點頭,儘管我知道自己寧願一個人住,閱讀那本關於斯納戈夫湖畔教堂的書,而不要克萊太太陪我。

幾個星期後,父親說出門旅行一次也許對恢復我的神經有好處。“法國人,”他解釋說,那年冬天,他要去東歐作一系列演講,他們這次沒有像平常那樣將會談放在巴黎,而是放在了靠近西班牙邊境一幽靜的度假區。我指出,往內陸走,很快就是勒班和東比利牛斯山的聖馬太教堂。但我一提那些名字,父親的臉就沉了下來。

我們在旅館用了早餐,非常不錯的早餐。早上的空氣也清新宜人,父親走進會議廳裡那些穿灰色西裝的人中,我留了下來,很不情願地拿出書。我已經在喝第二杯苦澀的大陸巧克力了。突然,有個小孩在下面尖叫,我吃了一驚,巧克力給灑了出來。

第十五章(1)

我終於讀完了羅西的最後一封信件,父親說,我感覺到一種新的淒涼,好像他又一次失蹤了。接下來的三樣東西是羅西說過的地圖,每一幅都是手工繪製的,它們看上去都和上面的字一樣陳舊。當然,這些就是他在伊斯坦布林檔案館裡看到的地圖的複製品,他自己根據記憶畫下來的。我拿起第一幅地圖,這幅地圖上沒有什麼地名,但是羅西在邊框上寫道:“那些不相信的人,到死也不相信的人,真主安拉、天使和人類的詛咒將降臨到他們身上(《可蘭經》)”,他還寫了幾段類似的話。因為種種原因,我沒法看到原版地圖,無法進行對照。儘管羅西的記憶力不錯,字跡也工整,但複製品肯定有遺漏,和真跡會有差別。

第二幅地圖好像更集中在第一幅地圖裡出現的西部山區。但還是太過簡單,太過粗糙,我沒法因此想起我看過的或者研究過的某一個什麼地方。

第三幅地圖的意思清楚了些,它的大輪廓的確就是我和羅西那本書上那條龍的剪影。這幅同樣還是畫了那些三角形的山,它們在這一幅圖裡高多了,形成南北向的山脈,有一條河環繞著它們,然後流入一個水庫一樣的地方。這個會不會是羅馬尼亞的斯納戈夫湖呢?傳說中的德拉庫拉就是被埋在那裡的。但是,根據羅西說的,河的最寬處沒有小島,它看上去也不像一個湖。那些叉叉又出現了,這一次是用很小的古斯拉夫語標出的。我想這些就是羅西說過的村莊吧。

在這些零零散散的村名中,我看見羅西標出一個方框,裡面寫著:“(阿拉伯語)一個屠殺土耳其人的劊子手的邪惡之墓。”在這個長方框上,我看到一條畫得很小的龍,龍頭上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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