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類學系的人也來了。’沒過一會兒,她就淹沒在問候和談話中。
“正在這時,有人拍拍我的手臂,可怕的蓋佐正站在我面前。他熱情地微笑,和我握手。‘一切都還中意吧?’“‘一切都很中意,’我同樣熱情地說道。
“‘啊,我很高興,’他說。‘今天下午您將要作演講吧?’“我咳了一下。‘是的,一點兒沒錯。您呢?今天您也要演講嗎?’“‘啊,不,我不講,’他說。‘實際上,這些天我一直在研究一個我十分感興趣的課題,不過還沒準備好去講它。’“‘您的課題是什麼呢?’我忍不住問道。可就在這時,白頭髮、髮型特別、身材高大的桑多教授在演講臺上招呼全場安靜,演講馬上開始,人人都在盯著桑多教授。
“‘早上好(德語),’他低沉地說道。‘早上好,尊敬的客人。早上好(德語),您好(法語),歡迎來到布達佩斯大學。我們自豪地向您介紹歐洲第一屆歷史學大會——’令我驚恐的是,我將是重點發言人,會議的核心部分,整個日程的重點。
“午餐前的最後一個發言者是一位來自倫敦的青年學者,年紀和我相仿,說的是英語,這讓我大大鬆了口氣。一位匈牙利語言學專業的學生讀出他演講的德語譯文。桑多教授介紹這位英國人時說他叫休·詹姆斯,教授東歐史。
“詹姆斯教授身材結實,典型的英國人。他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