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1 / 4)

走到阿陀斯或君士坦丁堡。’“我差點兒沒咬牙切齒。‘不過,有沒有一群特別的修士來自瓦拉幾亞,他們帶著——某種聖物,或尋找某種聖物——他知道有這樣的事嗎?’“拉諾夫似乎在忍住一個勝利的微笑。‘不,’他說。‘他沒有見過任何有關這種朝聖者的記載。在那一百年裡,有過很多朝聖者,巴赫科沃修道院那時十分重要。土耳其人佔領保加利亞時,主教被趕出他在舊都維裡柯·特諾沃的辦公室,流放到這裡。他於一四四零年去世,並葬在這裡。修道院最古老的部分,也是惟一的原物,就是藏骨堂。’“海倫開口了。‘麻煩您問問他,這裡是否有個修士,他過去曾叫潘德夫?’“拉諾夫把問題傳過去,伊凡修士一臉迷惑,而後警惕起來。‘他說那肯定是安吉爾修士。他以前名叫瓦西爾·潘德夫,是個歷史學家。不過現在不是了——腦袋有問題。跟他談你們不會了解到任何東西。現在院長是我們的大學者,可惜他現在不在。’“‘我們還是希望和安吉爾修士談談,’我告訴拉諾夫。雖然圖書管理員緊皺眉頭,但還是安排了這一見面。他領著我們回到陽光照耀的院子,穿過第二個拱門,進到另一個院子裡。

“圖書管理員把我們領進一間角屋。‘醫務室,’拉諾夫解釋道。他的這種合作態度令我越發緊張起來。圖書管理員開啟一扇搖晃的木門,裡面的情景令人感傷,一個老人躺在床上,我們進去時他沒看我們。過了一會兒,我才發現他的眼睛又紅又腫,一直沒有睜開。他不時轉動下巴,似乎在努力睜眼看東西。他一直蓋著白色的被單,一隻手摸索著床邊,彷彿在感受空間的極限;他若不小心的話,就會掉出這極限之外。他的另一隻手摸索著脖子上鬆弛的肌肉。

“另一位行動能力較好的屋主直直坐在僅有的椅子上。椅子靠牆,似乎他從床到椅子的距離十分遙遠。他身上的黑袍鬆鬆地罩在凸出的肚子上,沒扎腰帶。他圓睜雙眼,藍眼睛大得出奇。他的表情複雜萬分,就是沒有先知的感覺。我移開目光。

“拉諾夫在和圖書管理員說話,後者朝著屋裡四處打著手勢。‘椅子裡的那個人是潘德夫,’拉諾夫乾巴巴地說。‘圖書管理員警告我們,他只會對我們說瘋話。’安吉爾修士——潘德夫——甩過頭來看他,那是被關在籠子裡的動物嚇唬人的動作。拉諾夫試著介紹了我們。過了一會兒,安吉爾修士那雙詭異的藍眼睛遊蕩到我們臉上,接著一陣咬牙切齒的胡言亂語,一聲咆哮。

“‘他在說什麼?’我低聲問拉諾夫。

“‘只是胡言亂語,’拉諾夫頗有興趣地說。

“‘您能不能試著問他一個問題?我們想知道,在十五世紀末,是否有一隊來自瓦拉幾亞的朝聖者,帶著聖物,經過君士坦丁堡來到這裡?’

“拉諾夫聳聳肩,但還是作了嘗試。安吉爾修士齜牙咧嘴地吐出一串音符,搖搖頭。‘又是胡話,’拉諾夫作了說明。‘這次好像是什麼土耳其人入侵君士坦丁堡,至少他知道這麼多。’

“突然,老人的眼神清亮起來,似乎他第一次定睛看清了我們。在他那一連串古怪的聲音——語言?——中我清楚地聽到了阿塔那斯·安吉洛夫這個名字。

“‘安吉洛夫!’我喊道,直接和老修士對話。‘您認識阿塔那斯·安吉洛夫?您記得和他共過事嗎?’

“拉諾夫仔細聽著。‘大都是胡言亂語,不過我試著告訴你們他在說什麼吧,聽仔細了。’他開始快速而平淡地翻譯起來。‘我和阿塔那斯·安吉洛夫共過事。多年前,也許幾百年前。他瘋了。關掉了那裡的燈——傷了我的腿。他想知道過去的一切,可過去並不想讓你知道她。她說不不不。她跳起來傷害你。我想要第十一號,可它再不來我們這一帶了。不管怎麼樣,季米特洛夫同志取消了我們將要得到的報酬,為了人民的利益。好人民。’

“拉諾夫喘口氣,這時他肯定漏掉了什麼,因為安吉爾修士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話了。‘安吉洛夫發現了一個危險的地方,他發現了一個叫斯維帝·格奧爾吉的地方,他聽到了唱歌。他們在那裡埋了一個聖人,在他的墳頭跳舞。我可以給你咖啡,不過只有磨碎的麥子、麥子和泥土。我們連麵包都沒有。’

“我跪在老修士面前,拿起他的手,海倫像是要把我拉開。他的手軟弱無力,指甲長得出奇。‘斯維帝·格奧爾吉在哪裡?’我懇求地問道。

“拉諾夫蹲在我旁邊,努力捕捉修士散亂的眼神。‘斯維帝·格奧爾吉在哪裡?’可安吉爾修士的目光再次凝視到一個遙遠的世界。“‘安吉洛夫去了阿陀斯,看見了文獻,他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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