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讓她隨意唱幾首,’拉諾夫解釋說。‘然後你們可以要她唱你們感興趣的那首。’
“芭芭·揚卡似乎作了讓步,張開了嘴。出來的聲音令人吃驚。首先是令人吃驚的大聲,桌上的杯子叮噹直響,我偷偷拉起海倫的手。一個音符震撼了我們,接著又一個,每個音符既慢且長,每次都是痛失和絕望的尖叫。
“‘請讓她告訴我們歌詞,’海倫說。
“芭芭·揚卡顯然有些吃力——不過她笑容依舊——她背出了歌詞。
垂死的英雄躺在綠色的山頂上。
垂死的英雄身上有九處傷。
啊,獵鷹啊,飛向他,告訴他,他的人安然無恙。
他所有的人,在大山裡安然無恙。
英雄身上有九處傷,
可要他命的是第十處傷。
“芭芭·揚卡背完後,向拉諾夫解釋了幾處地方。她仍是笑容滿面,衝著他搖著一根手指。我有種感覺,如果他在她屋裡做錯了什麼,那她會摑他屁股,不讓他吃飯就趕上床去。‘問她這歌有多老,’海倫又催他。‘她是從哪裡學到的。’
“‘她說這歌和大山一樣老。她是從她曾祖母那裡學來的,她活了九十三歲。’
“接下來,芭芭·揚卡有問題要問我們。我們告訴她我們來自美國,她點點頭,顯然不相信。
“‘美國?’她好像在思索,‘肯定在山的那邊。’
“‘她是個很無知的老太婆,’拉諾夫掩飾道。‘
“海倫掏出一張紙,現在她拉起老人家的手。‘問問她是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