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次騰躍和拐彎都是有目的的。很快,他就進了野菊院。再入野菊院,不是因為上次他在這裡交了好運,而是事先他就選好了秦府各個方向最適合的逃跑路線。雖然完顏鈺逃出思琪院時甩下秦燁一段距離,但畢竟秦燁對於秦府地形的熟悉程度要高於完顏鈺。他在後面一看完顏鈺逃跑的方向就推斷出完顏鈺欲從野菊院逃向秦府外院。不理會完顏鈺時而出現時而消失的身影,秦燁跳牆過屋、直接向野菊院的方向追了下去。
邊追,他的口中也發出了示警的口哨聲。完顏鈺原以為不直接在屋頂間騰躍可以增加秦燁判斷他逃跑方向的難度,從而甩開秦燁的追蹤。沒曾想秦燁直接就追來了野菊院,還吹起了示警的口哨。他知道再這樣往前跑,不但出不了秦府,反而會被秦家人圍堵,加上右肩受了傷,真要動起手來,他一定是沒好果子吃的。完顏鈺審時度勢立刻就改變了直接出秦府的打算。
“砰砰砰”沉睡中的白倩突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身吵醒,才迷迷糊糊地披衣下床。只聽“當”的一聲巨響,她屋的門被人踹開了。“二二公子,見過二公子”見到秦家二公子居然出現在自己屋內,被嚇的回過神的白倩忙慌亂地上前行禮道。看秦燁一臉嚴峻,又見門外還有兩個手拿火把的秦府護院,白倩知道有事發生,難道是又有賊進秦府了?
門一被踹開,秦燁一眼就瞧見了傻站在床邊的白倩。只見白倩睡眼迷朦、髮絲如瀑、光著兩隻小腳、一副剛起床的模樣。秦燁皺了皺眉,冷冷地問:“你剛在做什麼?”
“睡睡覺”白倩有些懦懦的答道。
“睡覺?外面連拍了幾回門,你都在睡覺!?”聽出秦燁話中的質疑,白倩心裡也驚了一下,她沒想到她這小身體睡覺如此之沉。
“我真的在睡覺,剛才才被拍門聲吵醒”白倩小聲申辯道。不理白倩的解釋,秦燁直接走過去用手探了探床上草蓆的溫度。接著秦燁就指著屋裡的兩個木箱對白倩吩咐道:“開啟”。
秦燁追著賊人到了野菊院後,就不見了賊人的身影。秦燁不相信賊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逃出秦府,便吩咐被口哨聲召來的家丁護院們分頭在野菊院挨院挨屋地進行搜查。他率著兩個家丁從東頭開始搜,到白倩這院已是第四個小院了。院裡其他兩間屋都已查過,只有第三間的屋裡遲遲沒人開門,他還以為賊人就藏在屋裡,踹開門才見只有白倩一人。打量一圈後,秦燁覺得屋裡要藏人,就只能藏在木箱裡。雖然知道體型修長的賊人要藏進這放被子衣服的木箱裡絕非易事,但他就是不願錯過每一個有可能藏人的角落。
秦燁進屋後,兩個手拿火把的家丁也跟進了屋,還點亮了桌上的油燈,所以屋子裡並不暗。秦燁和兩家丁只看了一眼白倩的木箱就都不約而同、訕訕地轉開了視線。剛從旁的屋裡查過來,什麼肚兜小褲、襪子的女子用品他們都見到了,都不覺得有太大的尷尬,畢竟他們是在搜查賊匪。可看到白倩的箱裡堆得亂七八糟的yj帶,三個大男人終於感到尷尬了。兩家丁能一眼認出yj帶是因為二者都已成婚,而秦燁未成婚也能一眼就認出女子如此的私秘之物,則是因為秦家的中、高檔繡品中就包括各種的女子用品。
感到尷尬的兩家丁很有默契地退了出去。秦燁也準備提腳離開時,他突然聞到屋中有隱隱的血味。運功細查後,他指著床旁桌下的木桶問白倩“裝的什麼?”
“沒沒什麼衣服”見秦燁指著木桶,白倩也開始覺得尷尬了。
“拿出來”秦燁一聽桶裡裝的是衣服,對白倩說話的語氣立刻變得嚴厲。那賊人被他的暗器所傷,這屋裡又出現散發血味的衣服,他怎能不起疑。
見秦燁眼神犀利、面色陰沉,白倩再不情願也只得照辦。白倩一邊緩緩拖出木桶,一邊在心裡埋怨:這秦二公子要看木箱也就罷了,畢竟箱子那麼大,可這木桶這麼小、能藏什麼?秦燁看到木桶裡有一大團白布泡在隱隱有些帶紅的水中,他立刻判定那就是給賊人清理傷口用的白布,想到這他一把就扼住了白倩的脖子,並陰惻惻地問“賊人藏哪了?”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賊人”白倩一面急急地回答,一面用力掰著秦燁扼在她脖上的手指。
“不知道?不認識?那桶裡的血是從哪來的?”見白倩罪證確著了還嘴硬,秦燁怒從心起,不由緊了緊扼在白倩頸間的手。
“我—的—血我—的”白倩努力吐出了這幾個字。聽到白倩說血是她的,秦燁鬆了鬆用力的右手,語帶譏笑地說:“真能狡辯,怎麼證明那血是你的?”
“你放開我,我就能證明。”白倩一面喘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