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憤憤地說。
秦燁果真放開了白倩,顧不上害羞、尷尬,白倩一把將泡在木桶裡的白布撈起、拉扯幾下後,撐出一條女子褻褲對秦燁說:“二公子看清楚了,這是我的褻褲,我今晚剛來了例假,把褲子弄贓了,所以泡在水裡明天好洗。”
看到白倩手裡的褲子中間的大片血印,秦燁有些錯愕。他知道女子到年紀後每月會見紅,可他沒想到女子來那個、褲子上會染上這麼多血。他知道自己錯怪了白倩。看著白倩緊咬嘴唇、眼中火苗直噴,秦燁平生頭一次羞赧了。“抱歉,誤會你了。”秦燁彆扭道。
又羞又惱的白倩沒想到剛才還冷酷無情的二公子在聽了她的解釋後會對她說抱歉。要知道秦燁可是主子,她只是個丫頭。在這個階級分明的時代,主子弄死奴才都可以,更不要說打錯、罵錯奴才了。白倩不敢得理不饒人,忙把手裡的褲子丟回木桶。秦燁不再停留,領著家丁搜查下一個小院去了。
正文 第十七章 再遇賊匪
見秦燁領著家丁出了院,白倩長長地出了口氣。這秦府真是太不消停了,怎麼三天兩頭地進飛賊啊,難怪老話說樹大召風白倩的心裡還在嘀咕,夢玲就跨過門檻進了屋,“肖逍,你沒事吧?怎麼剛才外面那麼大動靜你都沒反映?”
“沒什麼,我晚上睡得太死了,沒聽到。”知道夢玲是好心,白倩解釋道。
“喔,沒事就好,那你早點歇了吧。”
“知道了,謝夢玲姐。”
送走夢玲,白倩忙去關門。她要趕緊看看木箱裡究竟多了什麼。插好門,白倩才一回頭,一隻帶著涼意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口鼻。與此同時白倩耳旁一個清朗的男聲輕聲道:“不準叫”天那,怎麼又被人脅迫了。白倩一面發出“嗚嗚”的聲音一面用力點點頭。捂在白倩臉上的手慢慢鬆開,白倩也恢復了正常的呼吸。定睛一看,白倩的心立刻涼了半截。一個高挺的黑衣蒙面人就挨在她身旁,估計她只要稍有異常舉動,對方立即就能處理了她。白倩不敢出聲也不敢動,生怕引起對方的誤會。
逃到野菊院的完顏鈺決定應暫時躲藏。快速搜尋間,完顏鈺發現了一間開窗的屋子,忙竄到窗下檢視。他見屋裡只有一人,便用左手一撐窗臺,輕巧無聲地進了屋。
藉著窗外的月光,完顏鈺看到屋裡除了床、桌、椅就只有兩個木箱。走上前一看兩個木箱都沒上鎖,迅速掀開兩個箱蓋,兩木箱一個空、一個裝了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用品和一大堆繡線。聽到已有腳步聲出現在周圍的屋頂、院落,完顏鈺咬了咬牙,決定破釜沉舟。迅速關窗、上好插銷,完顏鈺忍住肩頭的麻痛,閉氣一運功,他高大挺拔的身材立刻縮作十三、四歲的少年模樣。一矮身,他就鑽到了白倩的木箱裡。可嘆睡在床上的白倩對屋裡的變化竟一無所覺。因要用箱裡七七八八的東西蓋住身體,折騰中、完顏鈺竟無意間發現了上次到秦府給出的藥瓶。儘管看不見瓶子的模樣,但瓶子上特有的藥香讓完顏鈺肯定那就是他給那秦府女子的那瓶藥。他猜測:屋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上次到秦府時遇到的那名女子。
雖然蓋了箱蓋,但完顏鈺用幾條月經帶卡在箱蓋與箱壁之間,隙了條縫,這樣他不僅不會憋悶,還能聽到屋裡的聲響。
終於等到危機解除,又聽到白倩關門的聲音,完顏鈺迫不及待地從木箱裡跳了出來。
怕白倩突見有人會出聲驚叫,完顏鈺這才一把捂住了白倩的口鼻。
見白倩聽到他的警告後聽話的點了頭,他才鬆開手。但見白倩竟老實的站著、不說話也不動,完顏鈺狹長的鳳目裡露出了隱隱的笑意。一把拉起白倩的左手走到桌旁,他要證實心中的猜想。
白倩正在心裡揣摩身邊的黑衣蒙面人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麼,突然就被黑衣人拉到了桌旁。剛想張嘴,耳邊又響起了清朗的男聲“別叫”
“嗯”白倩忙嚥了咽口水。
輕輕撩開蓋在白倩手腕上的衣袖,一道細細的疤痕就在光潔的皓腕上顯了出來。
“還疼嗎?”完顏鈺問。
“不疼了”白倩不敢不回答,只能老實地說道。見蒙面人似乎早就知道她的手腕處有傷,白倩突然就意識到此人就是上次她在茅房遇到的那個賊匪。
“是你!”
“是你?!”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不同的是,白倩的是質問;完顏鈺的是驚問。當完顏鈺證實了心中的猜測,一抬頭看清白倩的模樣時,他驚訝的發現這女子不正是跟隨秦燁到相府赴宴的那名小少年麼,原來那天她是女扮男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