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超正常的事一樣的口吻來問話,可是看了一眼男人滿不在乎的神情,他又閉上嘴,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埃文就是感覺得到如果自己開口那準是自討沒趣,他不認為男人會對強暴之類的詞眼覺得有什麼不自然的。
“好吧,可以理解,你受了重傷,醫生最初都認為你沒得救了。”
“託尼和南希呢?”
“別跑題,”男人又把目光放回埃文的身上,就像看著一具屍體一樣冷漠,“你有沒有聽到房門被撬的聲音?”
埃文開始覺得暈眩了起來,他緊閉了閉眼再睜開,想把注意力集中到男人的問題上,可惜頭還是一樣昏昏沉沉的,“沒有。”
“是麼?我們在現場發現廚房的後門被從外面硬撬開了。”
“我不記得有撬門的聲音,也可能是我沒注意,我的家人”
“是麼?房門離咖啡壺只有二步之遙,你聽”
“夠了!”埃文盡力大吼了一聲,雖然聲音從喉部發出後,他才發現只有蚊子叫一般大,不過還是起到了該有的效果,男人總算停止了對他的精神折磨。
埃文對於他不停的追問和現下連坐起坐不起的狀態,感到極為火大,他不喜歡躺在這該死的病床上,也許是因為他就是醫生,記得有人說過醫生是最糟糕的病人,這是有道理的。
“我想知道我妻子和兒子的現狀。”
“是麼?”男人埃文想起來了他的名字,莫里斯的語氣令他心中竄起一陣涼意,“我不認為你現在的狀態適合”
“不要對我說這些有用沒用的屁話!”不再有耐心的埃文粗魯地打斷他的話,“只要告訴我,我妻子怎麼了?我的兒子呢?”
“她死了。”死了?!埃文無意識的搖著頭,不可能,南希死了?
樓梯?站在樓梯上的人是誰?埃文腦袋裡突然有扇門砰地一響,開啟了一處記憶
有那麼一瞬間,他好象抓到了記憶中的什麼,但那卻像夏天裡一縷清風,讓人可以感覺到卻看不見,接著就消失了。
“警察衝進你家時,你們都已中彈。他們把你救了回來,可是你的妻子,很抱歉,已經為時過晚了。”
很抱歉?!埃文想將這冷冷的話扔回莫里斯的臉上,“那託尼呢?”
“你的兒子,你確定他那天早上呆在家裡麼?”
“當然在家!他才七個月大!”難道他會出門旅遊麼?!
莫里斯退後了一步,略帶著憐憫地看著他,“警察趕到時,他並不在現場。”
“我不明白!”不在現場?!
“起初我們想也許他被你們寄託在朋友那時,但是”
“他不見了?”埃文的心一直一直往下沉。
“是的。無影無蹤。”
“呼已經多長時間了?”埃文覺得有些不能呼吸了。
“好了,你不能再問下去了。”布朗迅速的衝前去,將呼吸器再次罩在埃文的臉上,“他需要休息。”
多長時間?埃文無聲的從呼吸器下發問。
莫里斯輕輕看了他一眼,“從你昏迷那天起。”他停了一下,“一個月整。沒有絲毫線索。”
一個月?!埃文的腦袋裡像是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一個月,他在這張該死的床上躺了一個月,而他的寶貝卻他不敢再想下去。
“你醒了,也許你能給我們一些線索。”莫里斯的目光像是盯著獵物的鷹鷲。
“行了,”布朗醫生再次走上前來,將埃文擋在他身後,“我說過了,他需要休息。”
“不!”深吸了幾口氣,埃文堅決地揮開呼吸器,有些喘的盯著莫里斯,“我要找到我的兒子!從現在起開始仍不算晚!”
第二章
我一直在想是什麼樣讓人痴迷的情感值得“他”用道德的教養去交易去換取?
“他”不惜傷害到每一個關心“他”、愛護“他”的人。
“他”將薄薄的刀片在我最無防備的時候狠狠地插入我的心房,如果說我不恨“他”那是假話,但我更想知道的是“他”在將刀片刺入我心房的一瞬,到底在想著什麼
莫里斯低頭仔細翻看著一張張現場照片。
對於變態的殺人魔,他見得太多,可是手中這一疊照片所呈現的卻不僅僅是噁心那麼單純
兩具赤條條的身體橫躺在一起,被鮮血徹底浸溼,斑斑血跡中夾著男性乳白色的精液,本應十分噁心的畫面卻意外的讓人覺得無比的淫亂,不像是謀殺現場,倒像是開了一場瘋狂過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