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神態,歇斯底里地將手邊的所有物體扔向本,“夠了!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出去!”他受夠了自己的愚蠢與無知,到了這一刻他竟然還在奢望他能讀懂自己的眼神,他怎麼能允許自己還陷在這一切當中?!
當他和南希結婚時,不就放棄了這一切麼?他無法接受和容忍如此無能的自己。
埃文字立在原地一動也動,任由各種硬物砸在頭上、身上,上帝啊,他從來不知道埃文心中竟然積聚了如此強烈而負面的情緒,砸吧,盡情地砸吧,無論是什麼原因,如果這樣做能讓他舒服些,就讓他砸個夠吧,傷了也罷,死了也罷,反正不再被他需要的自己早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
半小時後,護士查房時看到的是一幕極為可笑而嚇人的場景,病房裡就像被人打劫過一樣,一片狼藉,明顯的,被人們稱作聖人的埃文·李先生其實是個暴力狂。
而另一個可憐的傢伙則需要立刻進行包紮,如果這一切傳出的話,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那名護士在心裡默唸著哈利路亞,也許天才都是非正常的,也在此刻,她如此的慶幸自己只是個凡人一個正常人。
第十一章
父親的身上有一朵鮮紅的荷花,那是他自己用刀用針一刀一針地刻在身上的。
我親眼看著鮮血從他雪白的肌膚上流下,看著那刀那針父親的身上刺下無數個微小的傷口,父親美麗的臉在疼痛與莫名的愉悅中扭曲著。
我不明白這種甜蜜的痛苦意味著什麼,只知道栩栩如生的畫作盛開在父親身上是那麼地相得益彰,美麗的讓我目眩。
叩叩叩!三聲之後,病房的門開了。
“滾出去!我不想見你!”埃文靠在病床上,頭也不回地向門的方向用力扔去一個靠枕。該死的本!他現在不想見他。
耶?來人條件反射地接住向他砸來的物體,有些啼笑皆非的看著手中的兇器。
“出去!**的!給我滾出去!”沒有聽到腳步聲,埃文氣極地猛然一回頭,震落了眼眶中的淚水,準備將手中最後一個靠枕也砸過去
耶?怎麼會是莫里斯?埃文的動作定格在半空,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地看著同樣一頭霧水外加驚訝的來人。
“呃?”自己該說些什麼,上帝啊,突然想起還高抬在半空的手,埃文慌忙將手及手中的“兇器”一同迅速藏到身後,彷彿這樣就能毀滅證據一樣,猛然又發現這樣的行為過於幼稚,不是他一個老男人應當乾的,只得面紅耳赤地再將手放回胸前。
這一藏一放弄得埃文尷尬得想去鑽地縫,老天,他怎麼知道進來的竟然是莫里斯!
自己有一個星期沒見到過他了!
看著他一陣的慌亂,莫里斯暗笑於心,呵呵,真是大開眼界了,自己可從來沒想過會從那張如此誘人的口裡竄出三字經,也從沒想過這麼纖細的人竟然也有動手的暴力傾向。
老天,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覺得這樣的他更加可愛生動,不再像一尊缺乏感情的天使雕像,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絕不能笑出來,最好是一點表情也不要有,要不那一位肯定會惱羞成怒雖然自己想看他各種的表情,不過還是要挑對時機才好。
埃文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拿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莫里斯,還好,好象他沒有太大的面部表情,暗暗吐出一口氣,呼,還好,不過,這樣也不對啊,他似乎平靜得有些過分了吧?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有些吃驚吧?
還是說他見多了這種場面?!
老天!不管了,丟臉丟到西伯利亞去了。
“那個你想不想進來?”埃文硬著頭皮擠出一句,剛出口就在心裡將自己罵到臭頭
該死,這是什麼話啊,不想進來,他來做什麼?!看門板麼?!老天,自己真是一團漿糊了,上帝啊,現在就將他收走吧。
“不了,”莫里斯煞有介勢地搖了搖頭,在埃文不解的目光中繼續說道,“先生,如果您想玩飛標的話,我想我還是站在門口比較合適,這樣的距離剛剛好。”說完,他還有模有樣地向後倒退了一步,正好卡在門的中央。
“啊?”埃文完全呆掉了,飛標?什麼意思?對於從來就少了一根幽默神經的埃文來講,此刻他全心想著的就是如何化減尷尬,一時之間,他完全沒有聽懂莫里斯的幽默,傻愣愣地直覺回答道,“不,我不玩飛標遊戲的,從來不玩,而且那是小孩子玩的。你進來麼?”難道他想玩?
老天!玩笑被人當頭砸回來的感覺真是夠怪的,莫里斯在心中狂笑起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