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要成為王妃,王府比之家中的宅子自然是奢華氣派。”玉自寒低笑著言道,心神有些恍惚,最重要的倒不是那些個外物,而是如何這樣面和心不的走下去。
喧囂的聲音在黎明升起的時候越來越近,必是迎親的隊伍來了,玉自寒迎了出去,便見蜿蜒十里如同蛟龍一樣的迎親隊伍,數百匹汗血寶馬和數千名帶著漢王府金刀的侍衛卓立與眼前。
“下官叩見二公子,二公子大喜了。”那禮官迎上來,便見玉家那傳聞中飄逸的宛若神仙般的二公子玉自寒。
就見‘他’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
他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大人有禮了,吉時還沒到大人來的到早,煩請稍等一下。”玉自寒淺笑著說,就要上京了真不知還有多少個是非。
禮官還禮道:“這是下關的本分,還請公子安排好一切,以免誤了吉時。”
玉自寒點頭,靜靜地走入花園的繡樓,就見一身赤紅的宛如烈錦一般的火紅嫁衣已經穿在了玉寒煙的身上。
玉自寒立刻想到幾句話:桃之夭夭,爍爍其華。面若桃李,心如蛇蠍。
玉寒煙坐在貴妃椅上,面對著那一身白衣頭戴玉冠,那裝打扮的妹妹微微苦笑。心想:最好你這個賤人,楚王妃做不成,六爺的妾侍也做不成,也當了四姑娘那樣的老姑娘,自此嫁不出去,那才好呢,這也算是你們母女的報應。
“你可記得二姐出嫁的時候?”玉寒煙苦笑道。
“楚王當日休妻,只因為二姐臉上有一顆剋夫的紅痣,不過此事已然過了,二姐也已經進宮為妃,所以姐姐就不要計較了。”玉自寒低聲道。
要想當日,楚王當著文武百官對二姐說:“父皇,我不要,這個女人,您把她送回去。”
皇上大怒,犯了心悸之症,昏厥過去,倒是二姐臨危不亂,用銀針救了聖駕。
不過這楚王一向心思慎密,二姐在宮中任職御醫期間和皇上互生情愫的是這位楚王怕是知道,以至於堂前拒婚。所以二姐姐也就順理成章的入宮了,也算是因禍得福。
喜樂聲奏起的時候,鑼鼓喧天,沖天三聲炮響,喜娘已經進來了。
按大周的習俗,這家中待嫁女子,必須由未婚的男子未其蓋上紅蓋頭一生的婚姻才會美滿,只可惜玉家只有七個女子,並無兒郎。
可是世家的規矩就是嫡出無嗣,庶出代嫡。所以身為一朝首府的父親大人,也沒辦法的玩起了假鳳虛凰的遊戲。
對外宣稱三字四女,除了樣貌平凡,醫術高超的二姐,這家中冒充男子的就是自己和四姐。
眼看四姐標媒已過,真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吉時到了。”喜娘笑著迎了過來,是個長相秀麗,身材豐腴的女子。一身赤紅的煙羅裙,鬢角上插著大紅的玫瑰花。
“倒是我唐突了,自寒年幼,不通人事,一切均有徐媽媽做主。”玉自寒淺笑道,他這一笑惹得那喜娘面色緋紅。
“公子放心,一切有我,新娘起步。”喜娘輕喚了一聲,就見從她身後過來幾個十三四歲的喜童,均是模樣清秀,一身赤紅。
從人把大紅的羊毛毯子拉長了往外鋪,這大周的規矩是喜毯不能用舊的,都得新娘出閣那一瞬間現鋪。
紅通通的喜毯從閨閣一直鋪到門口,喜童扶著新娘往外走,玉自寒跟著出閣,內心不覺有些酸澀,四姐現在已經官拜大理寺正卿,提親的媒婆已經踩破的門檻,可是她怎麼答應?
有時候玉茗煙會記恨父親,為什麼要玉家的女子出世,假扮男子便假扮男子,何須入朝任職?
可是父親卻說:你不知道嗎?不是我要你四姐入朝。也不是你四姐願意入朝,而是梁王府血案把她逼進去的,此事要怪只能怪命!
鼓樂聲從玉茗煙的耳朵跟前穿過,天色已經微亮,粉紅色的黎明帶著盛世的喜氣,渲染了整個雲陽城。
皇上賜婚,大赦天下,普天同慶,天下同樂,這是聖旨上的一句話,也是雲陽城有史以來最大的盛況,這是天子給予的無上殊榮。
官道上已經宵禁,來往商旅不得路過,道路的兩旁楓葉如火,金燦燦的商鋪牌子被主家擦的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