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讓這玉茗煙失去定力,這玉丞相教養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也難怪他無法忘記,只不過為了成大業,暫時還要繼續假裝失憶,否則她又要賭自己的性命和他的心。
“請太子教訓。”玉自寒淺笑著,這大周的太子出了名的俊美無匹,也出了名的冷漠無情,他曾是自己的姐夫,大姐深愛的人,卻也是活活將她打死的人。
可恨又如何?此人是當朝太子。而且故往的事情他已經盡數忘掉,自己如今除了搖尾乞憐,別無他策。
“本宮問的是你!”夜無情用力的捏住玉茗煙巴掌大的小臉,這就是玉家的痴兒,豈非騙盡天下?不管要等多少年,他都要她做他的太子妃,就算付出很多代價,他也在所不惜,老六和老八都別想搶他的人。
“我不知道。”玉自寒低聲說,她已經猜出這太子的意思,可是她不能做那些事,那種事她做不出來。
“你早晚是本宮的人,你護著別人,他也記不住你的好處。”夜無情看著那張烏髮遮面,在暴雨下露出冷凝目光的女子,這會是他寵愛的妃嬪。
‘磁’的一聲,玉自寒的肚兜被挑開了,露出晶瑩玉潤的肌膚,比之羊脂白玉更美上三分。
“不要。”玉寒煙在太子爺的懷裡輕呼了一聲,就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玉寒煙很害怕,太子失憶以前痴戀七妹,可是失憶以後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他和七妹只是陌生人,以他的冷酷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被撕開肚兜的玉茗煙卻依舊波瀾不驚的看著這當朝太子。她瞭解他,他如果目的是殺人滅口,那麼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所以太子的目的應該是讓她們幫著對付燕王,把燕王至於絕地。
“太子,你要致燕王於死地也非絕無可能,但是自寒有條件。”玉自寒思及此處淡淡的說,話音未落就被眼前的太子摁住胸口,他的那雙手帶著最殘忍的溫度,玉自寒有些害怕,於是身子不由得顫了一下,屏住呼吸定定的說道:“放我姐妹,還君天下。”
“好大的口氣,卻不知你如何還我天下?”夜無情笑望這個在雨中掙扎的玉茗煙,她大概不知道他的心從未變過,既然如此那就沉寂輕薄一下,他沾著治傷的藥粉用力擦在她胸口的傷口中,入目的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殷紅,血漿從她完美無瑕的肌膚中流出來,她的前胸留下一道深深地痕,這會是他們之間永遠的銘記。
玉自寒感覺到一種灼熱,但痛卻消減了不少,他居然好心的給她上藥,看來是同意她做棋子了。她瞧見見太子臉上勾勒出一絲邪魅的淺笑,便知如不滿足他的心願,自己姐妹是逃不出魔掌的,所以出賣別人,好過出賣自己。
兩人互相凝望了半響,玉自寒僵了一下說:“只要燕王死了,帝位就是太子爺您的。”玉自寒隱忍著,壓制住體內的內息,如非必要,她不想暴漏玄女派的武功。
“說來聽聽,你打算怎麼做,怎麼去盛京編故事害死燕王。”夜無情低聲道,他根本不在乎她的話是真是假,因為這次他本就是冒死來救她的,刺殺她們的本就是燕王。
“開元二十八年,八月初九,丞相玉生輝之女御賜入宮,配於六皇子,冊封為正妃,於八月十六奉詔入宮,婚嫁當天,燕王窺視其美貌,妄動邪念,冒充刺客擄走王妃,為王妃之弟玉自寒所救,有燕王府令牌為證,此事與太子無任何關係,您覺得如何?”玉自寒定定的看著太子。
夜無情那雙手鬆開,他心中暗笑:暫時放過她又如何?
“好,本宮等你好訊息。”夜無情淺笑道,玉茗煙拉起玉寒煙對太子道:“殿下放心,自寒一定不負所望。”
夜無情一笑道:“這個給你,此事就有勞玉公子,都回去吧!。”
他說話間,身子如同鬼魅一般掠過叢林,冷雨如同瓢潑一樣打著玉茗煙的臉。
“妹妹,你怎可誣陷忠良?”玉寒煙苦笑道。
“姐姐。誣陷忠良也要有誣陷的機會,我看咱們能不能離開這個林子還是兩說的事。所以若要擔心,姐姐還是到了盛京再去擔心好些。買副棺材入京好了,免得來不及置辦。”以後沉聲說,扶著玉寒煙走過泥濘的叢林,玉寒煙無聲的跟著。
雨水蔓延了二人的腳裸,又溼又冷的令二人很不舒服。
“妹妹,我實在走不動了。”玉寒煙低聲說,她的雙腳已經起了泡,玉自寒苦笑道:“既是如此,姐姐就要聽我的。”玉自寒心中暗道:六姐姐,這前生的恨也就罷了,今日救你,且當還了過去對你的不好,也指望你自此改了,不要再興風作浪,否則你不會有好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