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法爾縱身一躍,悄若無聲的落入三樓的陽臺上,貓著身子,未走幾步,便看到小白正揹著她蹲在天意的面前,輕聲細語的說著話兒。小天意坐在學步車上,乖巧的惹人心疼。
拉法爾從口袋裡摸出一柄尖刀,曾經小白的身上也絕不離防身的兵器,無論何時何地。
白小白正拿著一本圖畫冊子,對著天意讀上面的小故事,並耐心溫柔的教他認上面的圖案。雖然小傢伙仍舊傻乎乎的表情,可嫂子們說了,教育要從娃娃抓起。以前她是多麼不屑啊,可怎麼,現在自己也變的和普通的母親無差?憂慮孩子的將來,擔心他輸在起跑線。
白小白自嘲的笑了笑,眼角瞄到天意本來對著她的視線突然看向她的身後。
頸後一絲涼意,白小白心中一寒,本能的矮下頭,可天意就在面前,顧不得太多,一掌推向天意。小娃娃的學步車被推的猛的朝後滑去,撞上了牆面才頓了下來。
拉法爾偷襲不成,眼見著差點傷了天意也驚了一跳,還未有下一步的動作,已被白小白擒了手腕,奪了尖刀。
白小白掃了眼落在手中的尖刀,眼神凌厲,繃了臉色。
拉法爾膽顫的抖了抖,下意識的抬腿就跑,並不忘大喊,“師姐饒命!我開玩笑的!”二室一廳的房子,無處可逃,自然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拉法爾跳下陽臺的瞬間,白小白抓起放在陽臺上的粗繩子,那是前幾日季城從嫂子家借來的,還未來得及還。
那繩子在小白的手中就跟靈蛇一般,纏住了拉法爾的腰,緩住了她下跳的動作,之後一路纏到她的後腿。
拉法爾頭朝下,本來已經快墜到一樓了,又被爆發力驚人的小白硬給扯到了三樓到二樓之間。繩子後截綁在打了個窗戶的牆面上。
白小白雙手抱胸,居高臨下,“你給我在下面好好反省反省。”拉法爾嚇的不輕,揮舞著爪子,大呼小叫,“姐,親姐,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錯了嗚嗚”
白小白轉身回到屋內,抱起天意,“乖啊,跟媽媽出去轉一轉。”
二樓的楊揚小朋友趴在陽臺上,抬頭看著頭頂瘋狂掙扎的拉法爾,稚聲稚氣的問道:“姐姐,你不是蜘蛛俠嗎?”
拉法爾哭喪著臉,“樓上有超人,內褲蒙面的蜘蛛俠肯定打不過內褲外穿的超人啊。”
家屬樓上吊了個人,如此招搖,不一會樓下便圍滿了人,不過多是女人和孩子,有嫂子慌里慌張的去拍了小白家的門,可惜裡面並沒有人。
有嫂子在底下大喊,“妹子,你咋回事啊?怎麼吊那兒了?你姐呢?”
拉法爾委屈的看著下面漸漸聚攏起來的人,丟臉她倒不怕,不過師姐肯定是生大氣了,若是吊著她能讓師姐消氣的話,那吊著就吊著吧。
“我沒事兒,我自己吊的!大家都散了吧,不用管我。”
眾人在底下笑鬧了會,此時基地精壯的官兵也被熱心的嫂子找了來,小戰士打眼一瞧,一年輕的姑娘就這杯被倒吊在樓上,吃驚不小,捲了捲袖子,準備也從樓下爬上去,拉法爾著急的大喊,“你幹嘛,你想幹嘛?”
戰士已經利落的爬到了二樓,被咋呼的一愣,回道:“我救你下來啊。”
“求你了,大哥,不要管我好不好,我這是自願被吊著呢,你不瞭解我小時候有頭疼病,一犯病就要這樣倒吊著,減輕頭疼。您下去吧,求你,求你。”拉法爾雙手合十,可憐兮兮的表情。
戰士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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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城被人喊回來的時候,拉法爾正和二樓的楊揚小朋友在聊天。
她倆在爭論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就是這世上誰最厲害。
拉法爾辯論的著了急,最後一錘定音,“我師姐天下第一!你的那些狗屁英雄都是騙人的鬼東西,小傢伙,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沒你那麼幼稚,分不清現實與夢幻。”
蔡國雄好氣又好笑的拍著季城的肩道:“我看就這麼吊著吧,我看她吊的還挺歡的。”方才的怒氣也因為看到肇事者如今的囧樣而煙消雲散了。
季城眼角跳了跳,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他直覺這事肯定和他老婆脫不了關係。
“嗨,季城姐夫,你也來了啊?”拉法爾歡樂的和季城招了招手。因為動作幅度過於大,身子也晃盪了起來,就跟盪鞦韆似的,來回擺動。
底下的人看的心驚肉跳,目瞪口呆。
季城傻了,蔡國雄樂了。
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