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三樓推下去吧?”因為這,拉法爾才會被罰,吊在陽臺上?
“我哪兒有這麼大能耐啊!”拉法爾拖長了尾音抱怨道,抱怨過後,又是輕蔑又是得瑟的顛了顛肩頭,“我師姐天下第一!你和黑大叔都是笨蛋!我就想不明白了,就你們這戒備心還能當特種兵?早應該死一萬八千遍了吧”
季城摘著菜,嘴角噙著笑,這也許就是兵和匪的區別吧,當兵的初衷熱血而崇高——保家衛國守護親人,他們訓練的第一條就是要相信自己的戰友,甚至交託自己的生命與對方,緊密的配合與協作。他們會在敵人面前警敏如豹,可在親人兄弟跟前也會放下利爪,乖順的就如一條看家護院的忠犬。他們心中有愛,會有放鬆的時刻,所以在戰鬥時也會益發的警醒拼命。
而行走於生死邊緣的殺手,要想活命,必須時刻提醒自己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不相信自己的搭檔,不相信僱主,不相信輕易得到的任何一條線索,即使是親眼所見,也要持懷疑態度。
因為不信任,這樣的人時刻保持警覺,因為不信任,這樣的人活的很累。所以即使他們看上去無敵,可早已精疲力竭。
三人吃了午飯,拉法爾看白小白也沒找自己興師問罪,更沒有拿早上她穿了季城軍裝的事呵斥自己。心道難不成師姐自從嫁人後真的變成寬容大度的賢妻良母了?還是說有了愛情的滋潤怒火也是來的慢走的快?
這麼一想,拉法爾的膽子就肥了,沒話找話道:“季城姐夫,你和我師姐怎麼認識的?我聽我師傅老人家說,是師姐強上了你?”
“噗咳咳”季城臉色尷尬,好在天意還是小娃娃根本弄不懂大人的話。
“那你們在床上,一定是我師姐在上,你在下喏?”拉法爾興奮的飆高了音調。
白小白表情淡然,充耳不聞。
季城夾了一個雞腿給拉法爾,“食不言寢不語。”
拉法爾慵懶的拖長了調子,“沒勁。”筷子在米飯內紮了幾下,小聲嘀咕道:“沒有電玩,沒有迪廳,沒有夜場,沒有賽車,沒有拳擊比賽,沒有高階消費場所,沒有”
“你可以回去”白小白擱了碗,逐客令下的毫不含蓄。
拉法爾頓了下,直愣愣的盯著小白。
小白的聲音很輕很緩,“你鬧夠了沒?鬧夠了,可以回去了。”
“師姐我是來投奔你的,你怎麼”拉法爾撒嬌道。
“你的目的?”白小白截斷了她的話。
拉法爾收了臉上無賴的表情,靈活無害的眼珠子也黑沉起來,看了眼微微蹙起眉頭的季城,似乎有所顧慮,但見小白並沒有刻意迴避的意思,遂不再猶豫,一字一句道:“我請你將你的飛刀絕技傳授給我。”
白小白沉默片刻,忽然嘆息般的,冷冷一笑,“不可能。”
“為什麼?”拉法爾顯得很激動,嚯的站起身,“你既然都退出殺手界嫁人生子了,你也說不會再殺人,那你的這身絕技還藏著掖著做什麼?”
白小白看著她,嘴唇微合,看得出她的內心很平靜。
這一點讓拉法爾越發生氣,“你說謊!你根本就沒有下定決心跟著季城姐夫一生一世!你還存著有朝一日重出江湖的心,所以才不願意將你的絕技傳授給我,你在害怕,你害怕我青出於藍勝於藍,往後佔了你的江湖地位,你再不會有往日的風光。”
氣氛一時陷入凝滯狀態。
季城因為拉法爾的話,不由自主的心頭一慌,臉色也僵硬了起來。
拉法爾本就是激將法,一看到季城臉色的微妙變化,心中暗樂,遂採取了迂迴戰術,諷刺般的笑道:“姐夫,說你傻你還真傻,你以為我們殺手界的一等高手真的會隨隨便便找個男的嫁了,然後就是一輩子?我們打個賭好不好?我師姐根本就是殺手生活過的無聊了,隨便找個男人換種生活調劑一下口味,等她膩了,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的離開。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死巴著她的那份絕技不願意傳授給我!更何況我們還是同門!”
拉法爾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季城和小白的表情變化,透過這幾日的相處,她已經清晰的看出小白對季城不一樣的感情,不僅僅因為他是孩子的爹那麼簡單。難道師姐真的對這個男人動了心,生了情?
這樣的認知讓拉法爾覺得好笑,她師姐是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曾經她偷偷摸摸的跟了她那麼久,何曾見過她對誰心慈手軟?若是這麼容易生情,當初又怎會那般的心狠手辣?
季城嘴巴張了張。
拉法爾眼珠子一動,整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