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你嫁給王爺不就是為了裡應外合幫著你那太子妃妹妹整垮王爺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幾天前你偷偷放出去的鴿子被我堂哥在城門口一箭射了下來,鴿子腿上綁著一封信,上面清清楚楚寫著你乾的那些好事,要不是你提出讓西營計程車兵們去種什麼地,皇上怎麼會懷疑應融哥哥有謀反之心?怎麼會把他貶到鳥不生蛋的甘州去?應融哥哥要娶我了,你自知無望就想向太子邀功請賞,想要他把你接回去?呸!像你這種無恥之人,就該被剝光了吊在城門上,亂箭射成刺蝟!”
持盈猛然倒抽一口涼氣,有人“攔下了自己通敵的密信”?又是那個內奸?這也是山簡的計劃之一?將自己從武王陣營裡徹底反間出去,兔死狐悲之下,百里贊和楊瓊又會怎麼想?覺得崔繹是個昏聵之主不值得追隨,於是憤然離去?
雖然早行宮遇刺的當晚她就明白過來早晨那種不自然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前世的這年十月,建元帝並沒有搞什麼賞楓葉的大活動,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嫁禍,皇帝和太子聯合起來,有意將武王打壓下去。
她以為那是因為崔繹手握重兵多年,建元帝不放心,卻不知道原來背後還有這樣一重內幕,建元帝突然將崔繹的兵權收回,又將他派往荒涼的甘州,是因為擔心他屯糧造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持盈簡直想大笑出聲,好一個崔頡,好一個山簡,無事生非的本事真是叫她大大地開了眼界,可憐建元帝老眼昏花,認不出大兒子才是狼子野心之輩,竟然幫著他整崔繹。
什麼叫有後娘就必有後爹,她算徹底見識到了!
崔繹大醉不醒,持盈於是也只能在主廂外站著,看裡頭吹了燈,丫鬟們依次退出來,每個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滿輕蔑。
十一月的深秋,半夜寒風刺骨,持盈走得匆忙沒有披禦寒的貂裘,站在空曠的院子裡冷得直哆嗦,撥出的白氣半天都散不掉,手摸在身上,沒有一處不是冰冷,抖到後來人都有些麻木,兩腿凍得失去知覺,如兩節木棍般移不動分毫。
正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活活凍死的時候,主廂的門出乎意料地開了,崔繹披著大紅的錦袍走了出來。
見她在寒風中呆呆地站著,崔繹先是愣了下,繼而明白這必然又是謝玉嬋搞出來的把戲,於是長嘆一口氣,走下臺階,來到她面前。
持盈勉力擠出一個笑容:“王爺怎麼這時候醒了?”
崔繹抬手想要抱她,持盈連忙後退,結果兩腿不聽使喚,把自己絆得摔坐在了地上。
“這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