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
只不同的是,鎮反軍中還收到了徐誠駐兵雙昌,宣州府內僅剩山簡一人的額外情報。
施邦則去年在山簡手中吃了大虧,這時認清了仇敵,豈有不報仇雪恨的道理,雖說從鎮反軍駐兵處到宣州府,中間隔著徐誠的一萬人,但施邦則認為,只要繞過去,不驚動雙昌的駐軍就沒事了。
他幾乎是立刻就下令:“立刻調集所有人馬,兵分兩路,一路向北追繳叛王崔繹,另一路由南繞過雙昌,直取宣州府!”
身旁的軍師勸阻道:“將軍!這些只是小道訊息,尚未被證實,萬一是敵人的陷阱”“閉嘴!”施邦則怒得摔了他一頭的酒,“宣州城中有兵無將,這麼好的機會豈容錯過!本將軍一定要取山符之的項上人頭做下酒菜,誰敢阻撓本將軍,一律軍法處置!”
八萬鎮反軍全軍拔營,施邦則欽點副將帶領三萬人北上追殺崔繹,自己親率五萬人,借道江州富縣,繞過雙昌直逼宣州府。
鍾遠山聽了探子的來報,呵呵一笑,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個山符之對人狠,對自己更狠,是個奇才。”
按照山簡的安排,他和徐誠都假裝不知道鎮反軍的計劃,任他們繞過雙昌襲向宣州府。
但就在施邦則自以為萬無一失,孤軍深入的下一刻,鍾遠山的長子鍾岱率領的一萬江州軍、徐誠率領一萬宣州軍就從後方掩殺了上來。
鍾遠山自己則按兵不動,只帶宣州府捷報傳來,便與崔繹、曹遷一同,集中火力進攻京城。
京城屯兵近十萬,但自崔頡崔繹兄弟開戰以來,幾次被重編、徵調,呼兒哈納的事傳來後,崔頡更是不顧群臣阻止,將剩下不到六萬的禁軍又調了兩萬,與甘州軍一同殺向馬泉關遺址,欲將楊瓊與一干少數民族首領一口氣消滅乾淨。
所有的一切,盡在山簡的掌握之中,甚至包括郭茂已經不再為崔頡重用這一點也不例外。
崔頡調禁軍北上的決定完全沒有參考他的意見,早在年前,郭茂因為主張應當追究施邦則貽誤軍機的之罪,遭到了崔頡心腹大臣們的聯合排擠,崔頡更因為他為榮海說情一事,對他起了疑心,自那以後便不再重視他的看法。
他做出這個終將遺憾終生的決定時,郭茂已經被禁止踏入御書房半年了。
鍾綠娉的直覺勝利了,那封愚蠢的邀請信根本不是郭茂的手筆,而是長孫泰的傑作。
太師大人奮鬥了一輩子就是為了做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國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