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心照不宣地不再提,持盈叫丫鬟泡了茶來,和山簡坐下談正經事。
“我聽下人說,先生最近常去茶樓酒肆一類的地方的?”持盈含蓄地開了個頭。
山簡也不喝茶,靠在椅子裡散漫不羈的樣子,說:“無事可做罷了,燕州地盤雖大,人卻不多,有文譽幫著王爺參謀也就夠了,社稷民生的事我不在行,也沒興趣。”
持盈笑起來:“那先生對什麼有興趣?”
山簡摸摸下巴,模稜兩可地回答:“坑蒙拐騙?反正正經行當我做不成。”
他這麼說持盈就放心了:“那我這裡有個差事,正適合先生,先生要不要試一試?”
“哦?什麼差事?”
持盈還沒開口,院外就傳來崔繹的一聲怒吼:“山符之!你給本王滾出來!”
山簡“唉”地一聲,老老實實地出去挨訓,持盈一頭霧水,也忙跟著出去瞧。
崔繹像一頭暴走的熊一樣,一見山簡出來就開始咆哮:“山符之!你好大的膽子!仗著本王信任你,居然在外面做出這種厚顏無恥的事來!”
持盈看他的手指頭都要戳到山簡鼻樑骨上去了,忙將人推開些:“王爺消消氣,發生了何事?你們是?”後半句話卻是問跟在崔繹身後的一大一小,少年約十六七歲,模樣俊秀,低眉斂目,摟著他的大概是他娘,神情哀慼,臉頰上依稀還有淚痕。
崔繹氣得話都說不清楚了:“持盈你讓開!今天本王非教訓他一頓不可!簡直是目無王法,囂張至極!所有人都在忙營生,他可倒好,跑去——跑去——!”
“不就是去喝喝茶喝喝酒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持盈完全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試圖勸,“花的又不是公家的錢,人自己的俸祿,想上哪兒消遣不是先生的自由嗎?”
崔繹那表情簡直像是快要哭出來了:“消遣?有他這麼消遣的嗎?喝酒喝茶沒什麼,你知道他去做什麼嗎?他去嫖妓!嫖妓也就算了,他還嫖個男的!嫖男的也就算了,他還非要嫖人家一個不是小倌的!你說這是人乾的事兒嗎?現在人家母子告到府衙裡來,你讓本王怎麼收拾,啊?怎!麼!收!拾?!”
山簡安靜地聽他罵完,持盈才剛將崔繹的情緒安撫下來,便又聽到身後來了句:“酒後失儀是我不對,但我已經賠過禮道過歉,也給了你錢做補償,你答應過不會聲張,現在又來告,難不成是想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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