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我們到邊境了嗎?”魚幼薇疑惑地問道,按照這種速度,應該還有兩天才會到吧。
“沒有,這裡是離邊境還有兩百里的康城。”牛二嘆著氣,將魚幼薇扶進剛搭好的軍帳。
“那為什麼要停下來?”魚幼薇不由得高聲問道,聽說風國已經攻下好幾座城池了,照理說不應該在這裡停下來啊!
“是元帥下的令,在這裡安營紮寨。”牛二的話語中,有掩藏不住的無奈和失望,“風國勢如破竹,我們卻在這裡坐以待斃,你說,我們還應該相信元帥嗎?”
魚幼薇不語,陷入沉思。
“元帥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說不定能出奇制勝呢。”魚幼薇安慰地拍拍牛二的肩膀,心裡卻是十分沒底。
牛二的想法就是所有士兵的心聲,對於軍心,她不免又擔憂起來。風國在邊境肆虐踐踏國土,十萬將士誰不想上陣殺敵?現在突然停在這兩百里之外的康城,又是為了什麼?
“希望是吧!”牛二咬牙說道,可魚幼薇依舊看得清明,那句希望背後,是深深的不信服。
主帥軍帳。
“左將軍,敵軍戰況如何?”即墨疏離平靜地看著案臺上的羊皮地圖,淡聲問道。
“回元帥,敵軍已攻佔我沉月國邊境十餘座城池,深入腹地一百五十餘里。”左飛抱拳回答道,手指沉不住氣地動著,抬眼見即墨疏離沒什麼反應,便扭頭對著自己手下的幾個軍長使了個眼色。
“元帥,請繼續行軍以阻擋敵軍的進攻!”
“是啊!元帥,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元帥!出兵吧!”
霎時軍帳內諫言聲四起,左飛領著軍長們紛紛跪地請求出兵。
“元帥自有打算,哪輪的到你們來決定。”唯獨沒有跪下的沈鞅冷冷地說。
即墨疏離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抬頭看向不卑不亢的沈鞅,端起案臺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沈將軍,現在敵軍位於哪個城池?”
“離康城五十里之外的蕪城。”沈鞅走到案臺前,伸出兩指指出了蕪城在地圖上的位置。
即墨疏離又垂眼瞟了瞟地圖,收起笑意冷聲道,“起來吧。”
跪著的武將們雖面面相覷,卻也慢慢地站了起來。
“元帥!”左飛誓不罷休,依舊抱拳跪著。
即墨疏離也站起來,偏過身,滑出衣袖中的玉柄紙扇開啟慢慢搖著,並不看左飛一眼。
“車軍長。”
“屬下在。”
“劉軍長。”
“屬下在。”
“還有,陳軍長。”
“屬下在。”
“明日起,帶領你們營中的一千人馬,將太蒼山東面山腳方圓半里的樹全部砍下,運回來作柴火。”
“這”三位受命的軍長接到這樣荒誕的命令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三日內務必完成,”即墨疏離收起紙扇,轉身,雙目散發著冷峻的光芒,“軍令如山!”
“屬下遵命!”三位軍長硬著頭皮接下命令,然後退了出去。
“沈將軍,勞煩您三天內疏散太蒼山附近所有的百姓。”即墨疏離緩步走到沈鞅面前,淡淡地說。
“末將遵命!”沈鞅抱拳聽命之後,也退出了軍帳。
即墨疏離瞥了眼至今仍然跪在地上的左飛,漠然坐回案臺後閉目養神,許久都不曾動一下。
章節目錄 140。第140章
“元帥”站在他身後的侍衛傲旬終於忍不住喚了一聲,他實在看不下去了,身為將軍的左飛竟還一直跪在軍帳裡。
雖然他知道元帥是要給不知好歹的左飛一個下馬威,但是大敵當前,委實不應因此發生內訌啊。
“嗯?”即墨疏離輕輕嗯了一聲,依舊沒睜開眼。
“左將軍他”傲旬看了看單膝跪地渾身僵硬的左飛,又是輕聲說道。
“左將軍?”即墨疏離忽然笑了起來,笑得非常非常輕,緩緩睜開清明的雙眼,一臉認真地看著左飛,“哦?原來左將軍還在這裡啊,不知,還有何事要稟告?”
左飛僵硬的身體一顫,極力隱忍著什麼,“無事,末將告退!”然後憤憤地站起,憤憤地離去。
“傲旬,近日軍中有何動靜?”見左飛離去,即墨疏離不再閉目,拿起案臺上的一疊戰報仔細研究起來。
“起了些怨言。”傲旬低下頭,小心地看著他,雖然他也是從拜將禮那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