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跟在即墨疏離身邊的,但是幾日相處下來,對他的處事也有些瞭解,表面雖看上去雲淡風輕,實則卻是雷厲風行,溫潤儒雅之下是一潭讓人怎麼也看不透的深淵。
這個仁王爺,似乎不太像是民間和軍中傳聞那般不堪,從這一次選擇在康城安營紮寨,不正面對抗風國二十萬大軍的決定來看,如此的與眾不同和出其不意,乃是真正的帥將之才。
“哦?”即墨疏離微微挑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也沒,沒什麼,就是和軍長們說的差不多。”傲旬磕巴著,不敢說外頭其實早已怨聲載道。
“是嗎?”即墨疏離放下手中的軍報,抬頭淡然地看向傲旬,“對此,你怎麼看?”
“屬下不敢妄自揣摩元帥的意欲,只知不與風國二十萬大軍打硬仗,是個明智的決定,否則沈將軍也不會如此支援元帥,而且康城與蕪城之間五十里盡是綿延的太蒼山脈,我軍已疲勞行軍四天,若是此時冒然翻過太蒼山,只會是白白送給風國一次摧垮我們的機會。”傲旬認真地答道。
即墨疏離眼中閃過一絲閃爍,淡淡一笑,“傲旬,你下去吧,我累了。”
“是,元帥。”傲旬躬身應道。
在傲旬退出軍帳之後,即墨疏離也走了出去,掐指仰望星光璀璨的夜空,素白純淨得如昔日桃花林中的男子,閉眼冥想了一會兒,最後,沉痛的目光落在遠處的某個小軍帳。
翌日。
“起來!起來!”天沒亮,陳軍長就走進軍帳把士兵們一個一個踢醒,“快起來!幹活了!”
“哎喲!”還在熟睡的魚幼薇被陳軍長踢中長滿水泡的腳底板,閉著眼睛就吃痛地叫起來,“有病啊你!踢人腳底板!”
PIA!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魚幼薇立馬清醒了過來,睜開眼果然就看到了滿臉橫肉的陳軍長。
“臭小子!還不起來!”說著,陳軍長又是甩了下鞭子。
“軍長!”牛二挺身而出,輕輕按著陳軍長甩著馬鞭的手,“木蘭的腳受傷了,就算去了也幹不了什麼,不管什麼活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