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風嘴角抽了抽,當了這麼久的長公主見到的寶貝多了也算識貨,這小李大夫一身裝飾,眼珠子大的寶石和盤子大的玉佩就不用提了,光是短靴側邊那一圈雲紋,她要沒瞎應該是他媽軟金線。
“你這是……”楊春風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小李大夫這一身絕對價值連好幾個城。
李逸非常滿意楊春風看著他這副貪婪的眼神,玉淑果然不欺他,這小丫頭確實愛財。
傲嬌的揚了揚臉,李逸慢悠悠的舉起手,摸了摸垂到鬢邊的紅色流蘇,“路過。”
楊春風看了看不遠處的府門,以及府門不遠處的死衚衕,這明明是條只通她家門口的小巷,這是跑她家門口路過了?
不過隨著小李大夫伸手撫弄鬢邊流蘇的動作,楊春風眼睛再次直了,小李大夫手上只能看著個手指尖,整個手腕全是密密麻麻戴著隨便一隻就能引得大姑娘小媳婦尖叫的各種珍貴的手鐲手串,手指平均一個指頭套三個或玉或寶石戒指,動作間丁鈴噹啷一片金錢的脆響,陽光下晃的人眼要瞎。
這他媽是打劫了國庫嗎?楊春風心中迎風流淚,她劃拉了這麼長時間的錢,連個值錢的花瓶都不捨得擺,全特麼加上,也沒人家這一身行頭值錢,她這當的是個假長公主,人家才是真大夫啊。
不過楊春風眼直了一會,默默在心裡罵了幾句媽賣批,也就過勁了,她喜歡錢,但是人家的東西她也不眼饞,總不能喊侍衛出來把這小大夫打劫了吧,雖然她不是沒有這個心思。
“路過啊……”楊春風乾笑了兩聲,雖然不知道小李大夫這是咋回事,但這小巷雖然只通她家,到底也不是她家院子裡,也不是不行人溜達的,興許是牆邊上長了什麼珍貴的草藥呢。
楊春風挺著急回去的,又看了看小李·移動金山·大夫,笑著說了句,“您這一身,不怕打劫啊……”劫財劫色都資本充足啊。
“前面是我府上,”楊春風還是挺感激小李大夫義診的事,“進去喝杯茶吧,然後我待會叫侍衛送你回去。”
李逸心裡舉著勝利的大旗狂奔,面上卻是淡定如斯,矜持的說了句,“甚好。”就叮叮噹噹的跟著楊春風進了長公主府。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方“高能”預警,非戰鬥人員請武裝好再上!!!!!ヾ(@^▽^@)ノ
☆、駙馬人呢?!
楊春風努力剋制著她的腳步沒有在小李大夫面前飄起來; 但是小李大夫閒庭信步; 她實在的心似火燒; 她剛才跑去追肖歡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院中眼睛一直追隨者她身影的小駙馬,突然就弄明白了她徹夜沒想明白的事。
為什麼會心慌氣短腰膝痠軟; 為什麼嘴裡張羅著要找人暖床,卻在小駙馬硬賴著和她住一起之後,再也沒有起過找男人的心思; 又為什麼——會情不自禁。
放縱著自己討了一個吻,四唇相貼的一瞬間,她就知道了這段時間以來,所有反常症狀的答案; 只是這答案裹挾著匆忙和震驚; 還虛虛的懸在她的心上落不得地,以後怎麼辦,應該怎麼辦、想要怎麼辦、楊春風一樣都沒敢深想過,她現在只想見著讓她心慌意亂的罪魁禍首,按著再狠狠啃一口; 試試方才那心中發顫雙膝發軟的感覺是不是錯覺。
小李大夫閒庭信步丁鈴噹啷,楊春風腳下生風衣襬飛揚,沒兩個彎; 李逸萬年冰山臉也有些繃不住開裂,剛才要請他喝茶,派人送他回家的孝順“徒兒”轉眼把他甩沒影了!
楊春風顧不得身後的小李大夫; 她心長草快要長成一片無際的草原。
楊春風剛甩開小李大夫不遠,就開始提著裙子跑,頭上她最愛的白玉簪子,掉地上碎了八半她只是心疼了一瞬,頓都沒頓,頭也沒回,長髮自頭頂飛散下來,在風中隨著其主人狂奔的方向,飛舞出了義無反顧的凌亂。
梅超風一樣奔到前院,楊春風連頭髮都來不及攏一下,嘴角的弧度,就隨著視線落在空蕩蕩的石桌僵住。
石桌上殘留著小駙馬只吃了一半已經冷掉的蒸糕,楊春風幾乎是疾言厲色的問站在桌邊的香姑和婢女,“駙馬人呢?!”
小駙馬說等她,不可能進屋不可能離開這個石桌半步,就算是想拉屎撒尿,在她沒回來之前也絕對會憋著,憋不住就地解決也不會離開,他是傻的,他答應的事情不會變通,楊春風早就親身實踐過無數次,他就是活的尾生,抱柱而死也不會離開半步。
所以她見著空蕩蕩的石桌,和從不會咬一半浪費的蒸糕,幾乎斷定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香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