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求姑娘把漣淵身上的異質徹底解除了吧。”
“你既然懂得醫理,完全可以根據我那藥方自行刪改。而且藥用在你的身上什麼效果你自己最為清楚,你大可一邊嘗試一邊改進,何必偏偏要留下我?”
“是漣淵自私了,因為瓔珞蠱實在兇險,漪澗的醫術也只是皮毛,所以往後諸多的兇險,漣淵怕一人應付不來啊。方姑娘既然昨日已經答應為我解毒,就請務必多留幾日吧。這件事對漣淵來說,實在無異於重生之恩啊。”漣淵說完,竟然激動的上前一步,抓住了方諾的手腕。
方諾原本不在意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可漣淵的手很涼,隔著衣服都能夠感覺那冰冷的手又無多餘的肉,細瘦的好像是幾根冰凌。再看一眼面前可謂絕色的一個男人,眼中竟然隱隱的透著不甘和祈望,心裡一軟,竟然點了點頭。
“如此,真是多謝了。”見方諾點頭,漣淵的臉上才露出如釋重負的一個笑容來。鬆了口氣,也放鬆了方諾的手。
方諾想了想說道:“可是我們既然要解毒,就不能總是在這個山洞裡藏著吧?解毒期間需要很多的草藥不說,單是你體內的蠱毒一旦和藥性衝撞起來,那種痛苦就不是平常人可以忍受的。而且你現在身體虛弱,必須要找到一個極為安全又條件舒適的地方,一邊解毒一邊靜養才行啊。”
漣淵又看向了漪澗,兄弟兩個倒真是手足情深。漪澗介面道:“地方……倒是有一處,不過不知道方姑娘需要多少時日?那一處山莊是我一個朋友的別院,只怕也不能久留。”
“要用過第一次藥之後我才可以確定一個大概的時間,因為現在他的身體狀況太差,又不知道這藥吃下去和蠱毒的反應有多大,一切都存在變數。”
“好吧。那山莊距離此處不遠,只有半日的路程,我們現在過去,傍晚能到。”漪澗說完,體貼的走過去幫漣淵把斗篷上的帽子蓋在頭上。
漣淵又從懷裡掏出一方黑色的面紗,遮掩住露出的下半截臉,把手也縮排衣袖裡,這才跟著漪澗往外走去。
方諾走在最後,原本也打算快步跟上的,但想了一下,見著漣淵兄弟已經走到了洞中的轉彎處,看不見她了,急忙從身上的荷包裡掏出一物,仍在了將燼的火堆裡。
一抹淡香飄出,方諾又用衣袖使勁兒的扇了兩下,讓香氣擴散開來,這才三步併成兩步的跟著出洞。
“方諾姑娘請上馬吧。”漪澗拉過他的黑馬,示意方諾上去。
方諾看了看,又不見其他的馬匹,指著漣淵問道:“那他怎麼辦?”
“你和哥哥共乘一匹,我和阿普走路即可。”說完,漪澗把方諾扶了上去,轉而又扶漣淵,漣淵見了陽光就不精神,好像慢動作似的,幾乎是被漪澗抱上馬的。
等漣淵在身後坐好,方諾竟然能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想必這樣上馬都讓他耗費了不少的力氣,還真是個纖弱美人啊。
不過漪澗和阿普走的倒是很快,阿普牽著馬在樹林裡如履平地,健步如飛。漪澗走在馬側,絲毫不慢,還時不時的扶漣淵一把。
這樹林稀稀落落的又延伸出去好遠,方諾能感覺到身後的漣淵越來越虛弱,到最後幾乎是硬撐在馬上的。如果不是方諾故意挺著身子,給他一點支撐的話,只怕漣淵早就摔到馬背下面去了。
方諾皺眉,側頭問他:“你這樣子真的難辦,不如先從飲食下手,從食療到藥膳,先把你的身體調養好了吧。不過可要說好了,給你什麼吃什麼,可不能挑食。”
“嗯,漣淵知道。”漣淵回話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一旁的漪澗看了方諾一眼,欲言又止。方諾追問道:“你有話就直說,我見人用眼睛瞄我又吞吞吐吐的心裡彆扭。”
“我哥哥不是挑食,根本就是他身上蠱蟲作祟,吃不得。”漪澗的聲音提高了幾度,應該是急著解釋。
“吃不進去也得吃,哪怕是吃了就吐呢,總不能因為一點小困難就退縮。若是你由著身體裡的蠱蟲肆意的折騰,它就知道你性子軟,自然欺負的越發厲害了;若是你硬氣點,什麼都和它們對著幹,說不定它們覺得在你身上憋屈,住的不舒服,早早的就搬家了呢。”方諾不以為意的撇嘴,大聲的說著。
身後的漣淵原本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聽到方諾的話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呢,我說的是實話。那蠱蟲……哎呀,不好。”方諾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重重的一拍手,滿臉的焦急。
“怎麼了?”漪澗也是一驚,不知道方諾想到了什麼關